nbsp; “芃儿,那处地方没有富贵,没有荣华,会很平淡,也很闲适,甚至会有一点点生活劳作的辛苦,没有侍女,没有仆从,只有你和我还有我们……对了芃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要一个孩子?”
沈苾芃的身子一顿,微闭了眸子:“君骞,这个……再说吧……你我现如今身子都不好……从长计议……”
君骞一愣,心头一阵恐慌袭来:“芃儿,你不会是又要……跑了吧?”
“哪里有?”沈苾芃唇角挂着一抹笑,“不会跑!”
“可是为夫总觉得,若是有一个孩子还是稳妥些,最起码会拴着你些……”
“君骞你对我没信心吗?“
“呃……这个倒也不是……可是……”
“君骞,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君骞顿了话头,看着她苍白的神色,心头一阵怜惜忙将她轻轻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探手将车帘紧紧合上。
城郊岔道上,欧阳云阔一并几人牵着马匹等在那里,四周的杨柳刚刚抽出嫩芽。
“欧阳先生!九殿下已经进了泰州城!”一个劲装汉子匆匆禀报。
“嗯,尔等务必护得九殿下周全,不得出半分纰漏!”
“是!”
欧阳云阔看着晴朗明阔的天际,这样晴好的天气实在不应该有太多的杀伐征讨,可是在今后的几天内这里将变成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他不得不承认君骞这个计划的精巧毒辣之处,根本不会给德隆帝留下任何活命的机会,可谓是一击必杀。
御魔此时驾着马飞奔而来,远远便跃下马匹几步走过来:“门主!已经埋伏好了!城外的兵马也已经齐备。”
欧阳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定,君謇的那支兵马已经来了,有君謇的这支劲旅,便已经是五分数了。剩下的五分数……他看向了远处土黄色的小径,缓缓而来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渐行渐近。
欧阳云阔的眸子微微跳了一下,剩下的五分数全在那辆马车中的人了。马车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驾车的楚天一脸的不痛快。
“给爷弄口酒!!”楚天跳了下来,“一路上情话听多了,老子反胃!”
欧阳云阔一愣,马车的车帘缓缓掀起,君骞扶着沈苾芃走了出来,楚天别过头哼了一声。
“欧阳门主很准时啊!”君骞笑的淡然安宁,全然不像是要经历一场搏命的生死豪赌一样。
“欧阳大哥!”沈苾芃走过去福了福。
“芃儿,一路上可好?”
“自是很好,”君骞接过话头,扶着沈苾芃的肩头,凤眸微挑,浓黑的眸子到不了底。
沈苾芃知道这两人终归是别扭,但是爹曾经告诉过她,问问自己的心真正在哪里?就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她与众人见过礼后缓缓站在君骞身后。
“莫先生随同九殿下已经先行抵达了泰州城,”欧阳云阔心头的酸涩一晃而过,定定看着君骞,“那么地宫的图,你什么时候给我?”
“呵呵……我亲自带你们去难道不比那张图纸还管用吗?”
“君骞我信不过你!”欧阳云阔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也随你们一起去地宫!”沈苾芃清丽的声音响起。
“不准!!”欧阳云阔同君骞从来没有这样的默契过。
沈苾芃眼眸中却是万分的坚定,君骞在泰山发现了一处秘密地宫,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在那里经营。与德隆帝的矛盾激化后,君骞就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德隆帝那样狂妄自大,好大喜功的人,泰山封禅昭告天下的行为迟早是会有的。地宫恰好就设在泰山的山内,到那时只要派出上百死士,顺着地宫的密道而行,便能一举控制住德隆帝那个昏君。再借着天道使然,在泰山顶上行天礼,立新君便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德隆帝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一趟封禅之旅便是他最后的归宿。只是这关键之处的地宫密道只有君骞一个人知晓。
但是欧阳云阔同君骞是宿敌,没有密道这件事便不能很顺利的做成,有了密道欧阳云阔已经对君骞疑心重重,这个人倒是难保不会也对九殿下不利。这样两难的局,只有沈苾芃一个人能破。
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沈苾芃是这两个人谁也不愿意伤害的人,是他们要好好守护的人。
“我一定要去,”沈苾芃重复道,“我向来是一个颇为记仇的女子,慕容旭欠了我很多的债,这一次我要亲手血债血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