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二叔,你输了......”王二郎笑道。
王斯年眉头紧锁,执子却久久不下。
“承让。”王玦微笑道。
叹了口气,王斯年放弃了挣扎,这局棋的确是输了,无懈可击。
王二郎见王斯年认输,道:“十七郎的棋艺果然高超,连二叔都稍逊一筹,王家再无敌手。”
王斯年苦笑道:“岂是王家无敌手,恐怕这京师都难寻敌手,二叔心服口服。”
“二伯过谦了,术业有专攻,十七整日醉心于此,二伯若能付出一半的时间,十七定输。”王玦道。
王斯年点点头,欣喜地看着王玦,有才却不自负,日后若能在朝为官,王家在朝廷中的根基便更加稳固。
“七娘,你来啦。”王二郎眼前一亮。
温璟微笑道:“来给十七郎做针灸。”
说完又对着王斯年道:“七娘见过伯父。”
“嗯,二郎,好好招待七娘,二叔还有点事先走。”王斯年拍了拍王二郎的肩道。
“好,二叔您去忙吧。”
温璟拿出针灸包,针灸了几次以后,她已经驾轻就熟,闭着眼睛都知道穴位在哪儿,王玦也不再担心脑中会突然多出一根针来。
“针灸了这么多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王二郎看着王玦的腿道,眼中不禁有些疑惑。
王玦抬头,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看了过去,淡淡笑道:“二哥倒是比我还着急。”
王二郎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二哥自然着急,明年春闱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二哥还等着你光耀王家门楣呢。”
“若老天有心眷顾我,足以,若无心,再枉费心力也无益。”王玦看向远处道,不抱太多希望,便不会失望。
“这世间诸多事,并非有希望才坚持,而是坚持了,才有可能开huā结果,半途而废最不可取。”温璟插入最后一根针。
王玦面色微微动容,适才这几句话,字字诛心,这么多年,失望了太多次,便心生无望,自己也从未觉得有错,若不是母亲坚持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或许他早已成为一个废物......
温璟轻轻敲了敲王玦的膝盖,微微有了一点反应。
“动了!”王二郎惊喜道。
温璟也欢喜地看着一脸呆愣的王玦:“你试着动一下腿。”
王玦试着想动一下腿,片刻后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别着急,慢慢来。”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站住,别跑!”
温璟看着远处十几个家丁追着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但那老头却跑的比家丁要快的多,家丁们跑的气喘吁吁。
老头边跑边对着后面的家丁做鬼脸,绕着假山跑了几圈后,突然掉了个头朝着温璟三人这边跑来。
“别怕,他不会伤人。”王二郎看着温璟略显紧张的神色,宽慰道。
温璟自然不是怕这看似乞丐的老者,她好奇的是乞丐手中抓着的东西,还有空气中隐隐有些血腥味。
“来抓我啊,你们这些傻子!”老头又对着后面做了个鬼脸。
“七老爷,您别吓着人!”
一群家丁跟死狗一样直吐舌头。
七老爷?温璟诧异地看了那老者一眼,她适才还纳闷,王家怎么会让一个乞丐跑进来的,没想到这个衣着褴褛的老者竟然是堂堂七老爷,这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七叔,你又调皮。”王二郎煞有介事道,那样子仿佛在训斥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般,让人觉得好笑又怪异。
那老者扔掉手中的东西,擦了擦嘴:“七郎下次不敢了。”
看这老者的行为和话语,应该是有某种精神疾病,温璟推断道,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个东西上,是一团烤熟了的肉,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和烤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在看看那老者脏兮兮的衣服上面一块块黑色的污渍,应该是干涸了的血迹。
“七叔,你这烤的是什么?”温璟柔声问道。
“不告诉你!你肯定是想骗我的猫肉吃!”老者对着温璟做了个鬼脸。
温璟莞尔一笑,转念一想,猫肉,上次在鲤园见到的那只被剥了皮的黑猫尸体,应该也是这七叔弄的,看来是她多疑误会了王二郎。
“七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府里吃的东西很多,您要吃就跟厨房说,不要再吃这些东西。”王二郎叹了口气道。
老者的眼神突然惊恐起来:“不能偷吃,大哥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