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长歌前脚刚走,王玦也从翰林院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手中均捧着几个盒子。
“就放这里把,劳烦几位公公了。”王玦道。
几个公公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几上,笑道:“王大人客气了,宫里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太监走后,王玦头疼地看着这一堆东西。
“十七郎,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吗?”温八娘问道,看着那些精美的锦盒,里面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但王玦看起来却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是燕王的拜师礼。”王玦道。
“你见到淑妃娘娘没?”温璟问道。
王玦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玉器,淡淡道:“见到了,她一直嘱咐我要对燕王严加管教。”
“燕王和淑妃的关系如何?”温璟接着问道。
“燕王虽只有十二岁,但论心性和沉稳,却不比其余几个王爷,这应该归功于淑妃,但燕王和淑妃的关系,从表面看来却不是很亲近,当然,也许只是因为在人前的缘故。”王玦道。
容妃死的时候,燕王还没有出生,容妃和淑妃斗了一世,如今,宣王和燕王又要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温璟忖道。
“温伯父如何了?”王玦边说边走进屋内。
喝完药的温祁冉平静了许多,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陪我去一趟宣王府。”温璟道。
王玦点头。
“你们把这些拿去分了吧。”王玦指着桌上的东西道,除了那块玉以外。
众人心中欢喜不已,但表面不能太欢喜,温祁冉还躺在床上,默默把东西分了分便散了去。
王玦和温璟上了马车,向宣王府驶去。
......
宣王对于王玦和温璟的到来微微有些惊讶,这两人平常躲他都来不及,今儿个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打量了一下宣王府,温璟不得不说很符合宣王自大狂的气质,整个一个用金子堆砌起来的暴发户的家。
两排使女站在两旁,随时听候差遣,宣王慵懒地坐在椅子上,连城垂手站在他身后。
“下官拜见王爷。”温璟和王玦两人行礼道。
“免礼,二位大人来找本王所谓何事?”宣王抬起眼皮道。
温璟看了一眼两边的使女,宣王挥了挥手,两旁的使女立即退了出去。
王玦走了出去,连城也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都坐下吧。”宣王坐直了身体道。
“那七娘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来,是为了容妃娘娘的事来的。”温璟道。
宣王脸色微变:“继续说。”
“王爷可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容妃娘娘仙逝前,可有什么异常?”
宣王眉头微皱,显然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也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一段。
“这很重要。”温璟提醒道。
“从本王记事以来,母妃就整日一个人在容华宫里,父皇偶尔去几次,也都只是逗留片刻便走,从来不在容华宫留宿或者用餐,每次父皇走后,母妃总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流泪,再后来,母妃就病了,乳娘把本王接到别的地方住,连见都不让本王见母妃,之后没多久,母妃就仙逝了,本王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宣王说完,默默闭上眼睛。
容妃一直并不受宠,即便是在淑妃有孕在身的时候,容妃依然不得圣宠,看来并不像方大人所说,为了吃醋争宠才招致灭顶之灾,淑妃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容妃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
难道容妃也跟温祁冉一样,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灭了口,比如淑妃是假怀孕,抑或知道了淑妃谋害其它妃子的证据,但这些都只是推测,根本没有证据,温璟忖道。
“是不是淑妃?”宣王低声问道。
温璟摇头:“没有证据,王爷稍安勿躁,真相总有一天大白于天下,定还容妃娘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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