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反驳,这事说到底也是各打五十大板,这杨德福的媳妇骂的太难听,里正就是想包庇她,也得看韩曼青愿不愿意。
两人在屋里就开始吵起来。
杨德福的媳妇毕竟刚刚又骂又哭又求救的闹了半晌,嗓子早就不堪重负有些嘶哑了,还没说两句话就彻底哑了。韩曼青可不一样,她是个小孩子,本来声音就尖,又使出了耍赖的招式,很快就彻底压倒了杨德福媳妇的声音。
满屋子的人被这两人吵的脑瓜疼,里正皱皱眉,喝止道:“有理不在声高,都给我停下,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曼青立马住嘴,也跟着道:“对,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来这么大半天也没搞清楚呢,还是得里正跟村长伯伯帮忙问清楚才好,可别冤枉了我爹。”
里正瞪她一眼:“只要有理,是不会随意冤枉了谁的。”然后看着杨德福跟杨德财媳妇道:“你们谁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闹到人家家里来了?”
杨德财媳妇跟杨德福媳妇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不安。照她们之前的猜测,只要来闹,依韩万刯的软绵性子,她们一定能轻易就拿到好处,还能让韩万刯产生愧疚的心理,以后任他们两家赖上韩万刯一家,谁知道冒出个韩菊来,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最后还把村长、里正叫来了。这会儿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今儿她们要是不把事情彻底的赖在韩万刯头上,她们以后就别想有脸在村里行走了。
杨德福的媳妇不安的低下头,张着嘴啊啊两声说不出话来,她的嗓子哑了是大家都看到的,所以这开口说话的事儿就自然而然的落在她大嫂杨德财媳妇身上了。
杨德财媳妇心里恨的要死,平时要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今儿有了坏事要找人背黑锅就把自己推出来,这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讨好的对里正、村长笑笑,杨德财媳妇这才道:“里正叔、村长叔,你们也知道我们当家的兄弟俩跟韩老四以前在一起做过工,虽说后来分开了,但是他们兄弟俩长情,有事没事的还请韩老四去喝酒。前些日子,他们兄弟俩又请韩老四喝酒,不知怎么的喝醉了,韩老四就指着我们当家的鼻子说他傻,说这在城里做事累死累活能挣几个钱?那上山打猎,只要猎一头黑熊,那熊掌、熊脑、熊胆各个都是好东西,卖了这一辈子都不愁了,还说他们家就是卖了两只熊掌挣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呜哇!”屋里屋外的人听到好几十两银子,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韩梅姐妹几个也皱了皱眉看了眼韩万刯。
韩曼青脸色不变,甚至嘴角还微微带着笑意的看着杨德财媳妇。
“我当家的开始不信的,那黑熊是这么好猎的?可是后来看韩老四家去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人都做了新衣,过年的年货也办的格外齐整,最近更是每天都有肉味飘出来,这才隐隐相信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点头附和。毕竟香味是捂不住的,村里之前就已经有人好奇韩家是怎么来钱的了。
韩老大放在腿上的拳头忍不住握紧,他说怎么丢了活计老四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呢,原来是找了更好的活计。好几十两银子呢,就是杀一整年猪也未必挣得到。还说是亲兄弟,挣钱的时候不还是想着自个?我呸,真是不要脸的!
“我们家有钱,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韩曼青皱眉打断了屋里屋外的窃窃私语声,对于大家当众讨论他们家的家底很是反感。
杨德财的媳妇这会儿一点儿都不怕了,做了个哀怨的模样哭诉道:“就是韩老四一直撺掇着我们当家的,我们当家的兄弟俩才会去山上猎熊,这才找了祸害,二弟的腿才会被咬伤,这怎么跟韩老四没关了?”
“呵,这可真是好笑,我们家挣了钱,你们眼红也想挣,却没有自知之明,被咬伤了却要赖上我们,你当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傻啊。”韩曼青眯着眼看着杨德财媳妇跟杨德福媳妇:“先不说是不是我爹撺掇的他们上山,就算是我爹撺掇的,他们既然想挣这银子,就的自己承担这奉献,没得挣了银子是你们家的,出了事却要我们家负责,你到哪儿去说,也没这个理儿啊。”
本来都在谴责韩万刯的人群听了这话静默下来,大家像是都在思考这话一般,过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对,就是这个理儿,凭什么挣了钱是你们的,出了事却要别人负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