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虽然生气,却也没糊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打杨德福一顿出气,而且这事不是打一顿就能力了的。有人觊觎你的位置还想谋害你的性命,谁会这么大度的轻易原谅那人?
里正冲着样上来打人,杨德福不躲却叫的凄惨,就是打的不疼,他也跟打断了筋骨似的,叫的人听着都渗着慌。
狗蛋听说这热闹就跑过来叫韩曼青了,韩曼青对这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这要是杨德财上演这场负荆请罪,她还会上点儿心,要是杨德福她压根都不在意。杨德财这是叫杨德福回来做样子的,他想挽回里正心的举动绝对不是这个。
“杨德财这个人小聪明还是有的,我跟他也没接触过,也不能猜到他会怎么做。杨德福的举动明显是做给村里人看,给里正一个台阶的,而且接下来几天都会上演这样的场景,直到他私下里暖回了里正的心为止。”戚同光分析着。
韩曼青深以为然,接下来几天事情的发展也照着戚同光的猜测进行,杨德福每天都会去里正家,说是负荆请罪,却打死都不承认他们兄弟俩对里正的位置有非分之想,更不承认狼群是他们兄弟招来的。一开始他拿自己赌咒发誓,最后被里正拿鸡毛掸子打了,第二回拿他们兄弟俩赌咒发誓,里正又是一通不客气的拐杖招呼,第三回他那他们兄弟俩全家发誓,里正拿扫帚把他扫地出门,这回他拿自己已经死了的爹娘、爷爷发誓,他们兄弟俩一心孝敬里正,要是有二心就让这些先人死了都不安生,这回里正没有再打他了,而是把他请进屋,语重心长的教导一番,让杨德福感动的差点儿跪下来叫里正爹了。
“里正的四个儿子基本上算是都不成器的,杨德财跟里正交好这么多年,这些事他都知道,肯定是从这方面入手。”韩曼青把这两天打听的消息跟戚同光说了,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戚同光想了半晌,抬头看着她,问道:“杨德财兄弟俩,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哟,这是有好几个方案让她选啊?韩曼青一听,想了想,道:“当然是让他们兄弟再无还手的余地了。”这样的小人行径真是防不胜防,而且杨德福他们还姓杨,就是现在不招人待见,但他们还是姓杨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跟村里的人和解了,然后调转头来对付自家了。
戚同光一听就明白了,说道:“这两天有人跟踪我。”在韩曼青惊诧的目光下,他道:“是杨德财的小女儿。”
“谁啊?”韩曼青印象里从来没这号人的存在。
“杨德财重男轻女,对儿子很器重,不是很喜欢女儿。他的两个女儿在家里过的都不好,这个小女儿从懂事起就帮家里做事,这些年都在给杨家放羊。”戚同光答道。
韩曼青又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顿时诧异道:“呀,你对人家姑娘挺了解的嘛,注意很久啦?”
回答她的是戚同光一连串的咳嗽声,直到咳的脸都红了才好,回道:“这个小姑娘跟你堂姐是好朋友。”
“我堂姐?”韩曼青想说她堂姐一大把,说的是谁呀,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最小的女儿,放羊的,是跟韩红梅是好朋友?”
戚同光刚想点头,就听韩曼青道:“哦,原来你注意的是韩红梅啊,其实她也注意你很久了。你要不就当我堂姐夫吧,虽说我们两家关系不怎么样,不过我们家除了我跟胖墩以外对她都挺有好感的。”
“说什么呢。”戚同光微恼,生怕韩曼青再说下去误会更深了,脱口而出道:“是思文一直注意着你堂姐,我才会知道的。”
赵思文喜欢韩红梅的事韩曼青早就知道了,实在是那小子表现的太明显,她只能感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多么狗血的三角恋。”
戚同光懒得跟她纠缠这个问题,到最后生气的肯定是他,于是说回正题。
韩曼青很快收拾好心情,跟戚同光严肃的讨论起眼前的事的应对法子。
夕阳西下,戚家窗前房顶上栖息着不少鸟雀,这个季节鸟雀本就多,随意抬头都看到不少鸟儿飞舞着,这算是个正常现象,当然就没人注意了。
晚上杨德福喝的醉醺醺的进屋睡觉了,他媳妇倒了洗脚水,也跟着关了门去睡觉。这样的季节晚上睡觉都不关窗的,于是他们也没注意有好几只鸟儿跑进了他们屋子,就在窗棱上缩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