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住往苏颖脸上溜,苏颖算是彻底服了,这姑侄俩一捧一逗转眼间就要给她扣上个不孝的高帽子了,这不去说相声都浪费了这异禀的天赋。
苏颖捏了把大腿,眼圈立马红了,泪睫于盈,嘴唇微张着,含冤莫白的样子衬得傅母和陈夫人更加咄咄逼人了,可仍旧把腰挺得笔直,冷艳高贵气质加成,“老太太明鉴,不是我不愿意从我的陪嫁里出这份寿礼,但凡为了我们大老爷我们勇武侯好的事儿,我又怎么会分不清轻重呢。只是老太太提起那尊羊脂白玉观音,上次为了小叔的事让我随到礼单上了,没能支会老太太一声都是我的不是,还请老太太息怒。”
呵呵,那是我的私房我的陪嫁,难不成你做婆婆的连当家太太的陪嫁私房都要贪图了?老脸是铁壁铜墙做的吧?
傅母被苏颖绵里藏针的一番话快气的仰倒了,她有意刁难苏颖,可偏偏苏颖话里将傅煦阳抬了出来,她能说苏颖随礼随的不对吗?更何况她自持身份,也不能让人家认为她贪图儿媳妇的嫁妆。可心里就是来气,脸色就阴沉沉的,瞪着苏颖不说话。
陈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嗔怪的对苏颖说:“大嫂你也真是的,刚才你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太太跟着动怒,老太太可是咱们阖府的定海神针,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二老爷可是承受不起。”责怪的看了苏颖一眼,转头对着脸黑黑的傅母又是一脸恭敬。
苏颖眼角快速抽搐,二弟妹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因为陈夫人的强势插.入,这场由寿礼礼单引发的争锋相对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苏颖估计傅母都快气的内伤了,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真是喜闻乐见。
至于陈夫人被傅母赶出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还以为傅母这是被苏颖气的,心里还乐滋滋的,在出了上房门后叫住苏颖,一脸我是为你好的神色劝说:“大嫂听弟妹一句劝,日后还是多顺着些老太太,要因此和大伯生了嫌隙那多不好啊。”
苏颖顿了下,这上下之间到底是什么逻辑?
见苏颖不说话,陈夫人又斜眼看了眼跟在苏颖身后俏丽的芦荟和薄荷,恨恨的说:“大嫂别嫌我多嘴,我瞧着你跟前的几个丫头都挺水灵的,大嫂还是注意些,省的那些内里藏奸的生事儿。”
苏颖蹙眉,笑盈盈的说:“有弟妹的前车之鉴,我哪还会重蹈覆辙呢。不过我倒是觉得弟妹你应该更加注意才对,近墨者黑,别你跟前的丫环都纷纷效仿呀。”
陈夫人懵了一下,就知道苏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狠狠的瞪了苏颖一眼,气势汹汹的走了。
苏颖由芦荟和薄荷扶着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才回到正房,等进了院子苏颖突然说:“你们俩觉得我刚才说的话,二太太听明白了吗?”
——她才突然想起来傅母和陈夫人的娘家陈家的家教是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向是不许女儿多读书的,就连嫡出的小姐们也不过是略认得两个字,勉强能认得账本。不像苏颖,琴棋书画虽然衬不上都精通,但是都略懂一二,就连她跟前的几个丫环都是识字的。
听了苏颖的话,薄荷和芦荟扑哧笑出声来,而且见苏颖心里没有因为刚才陈夫人的话产生芥蒂,都放下心来。
进了屋子,芦荟将手中捧着的红木雕花匣子放到苏颖跟前:“太太,您看老太太给的阿胶?”
苏颖眯了眯眼睛,伸手从匣子里拿出一块阿胶凑近看了看,闻了闻,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森冷寒意,喃喃说:“要是真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就好了,”对芦荟说,“给紫苏,从明天开始就用老太太给的阿胶来补身吧。”她记得上次从苏家回来的时候苏太太也给她不少阿胶,既然傅母也给了,总不能浪费了这满满的‘好意’吧。
再说也不能浪费紫苏的手艺,啧,她真是个好人。
安排好傅母给的阿胶后,苏颖问桂嬷嬷:“老爷这会儿在哪?还在前面衙门里忙吗?”这两天傅大老爷都没来后院过夜,苏颖当然是知道傅奕阳是真的在外书房忙碌,除了早上送他出门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就连晚上傅奕阳都没空回正房来吃饭,没忘叫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桂嬷嬷笑着说:“今儿前头衙门的事不忙,老爷老早就落衙了,不过没回府,差人回来说是遇到两个舅老爷,去茶楼叙叙旧,得晚些才能回来了。”
苏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桂嬷嬷是说她两个娘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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