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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华清却怕她担心,反倒找了说辞开口道:“我昨夜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这次出来人手带得不够,也怕路上不能好好照顾你,倒不如过些日子再去接你。左右也不过一江之隔,算不了太远。只不过……”
开始几句倒是听得方沐阳心花怒放,可他一搞转折,方沐阳的小心肝又跟着提了起来。
只听林华清说:“只是独留你一人在这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我给你留了两个人,听凭你使唤。”
说罢拍拍手,门外进来两人,一个是昨日服侍方沐阳的丫头碧文,另一个虽不晓得名字,不过也是见过一面的,正是林华清的心腹手下,最先发现方沐阳的那个男人。
林华清指了碧文道:“这是我府里得力的小丫头,也有几分武艺,贴身保护你最是合适不过。”
又指那男人:“他叫林嘉,是我府里武艺最好的一个,有他们俩护着你,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二。”
两人听罢齐齐上前,朝着方沐阳叩头行礼,这就是认了方沐阳为主了。
林华清在旁边冷笑着说道:“本王先回去,小主子的安全就暂时交给你们,若是小主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吧?”语气倒是平和,可冷冽的杀意藏也藏不住。
那两人齐齐叩头:“愿以死谢罪!”
这尼玛又是什么节奏?方沐阳摸了摸肚子,觉得今天更疼了些,头也跟着疼了,可惜没有蛋蛋,不然倒是可以狂吼:老纸蛋疼啊蛋疼!
她无奈地看了林华清一眼:“不用这么夸张吧?”
林华清一看向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顿时那股冷冽的气息消失不见,说出的话也温柔甜蜜:“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罢挥退两人,又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递给方沐阳:“穷家富路,在外头多有不便,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林嘉,我们大楚在瑞昌还是有些人手的。必要时刻,他们自然能护你周全,这天下即使哪里都不能去,大楚终是你的家国,必能护你一生顺遂如意。”
即便方沐阳并不是这身子的本尊,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鼻头发酸,轻轻“嗯”了一声点头答应。
她低头捏了捏手里的两个荷包,一个较轻,一个有些重,有些好奇里头装的是些什么东西。眼角余光却看见林华清长身而起,笑着低头看她:“丫头,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一些。舅舅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过区区一夜功夫,方沐阳却有了几分不舍,看着林华清眼中露出留恋的光彩。
林华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都要走了,你也不愿意唤我一声舅舅么?”
只一眼,便那么笃定她就是要找的那个人,便那么信任地对她说了那么多话。毫无由来的宠溺、温柔、信任、疼爱,让方沐阳觉得眼眶沉甸甸地,蠕动了几下嘴唇,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舅舅,一路顺风。”
“哎!你自己也要当心。”林华清顿时笑开了,白皙的脸上绽放出光彩来,随即大踏步地转身离开。
方沐阳送他到门口,看他带着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个干净,心里某个角落却突然温热起来。
她打开林华清留下的荷包,顿时又有些无语。那个稍微沉一些的荷包里头,满是各色红蓝宝石,大的竟有鸽子蛋大小,小得也有拇指那么大,而且每一粒都光滑璀璨,绝非凡品。而轻些的荷包里头,则是一整叠银票,全部是一千两的面额,数了数竟然有五十张。
这也就是说,方沐阳接过荷包,便成了身怀巨资的小富婆一枚。
而且全部是小金库,谁也不知道的那种。
可她并不晓得,林华清给她留下的并不止一些银两这么简单。林嘉是平南王府中的侍卫长,跟着林华清出生入死,身经百战,虽说是林家家生子的后代,可早就脱了奴籍,官居五品。而碧文原是平南王府的暗卫之首,不但武力值爆表,还粗通易容术,精通药理。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平南王身边离不得的精英,一下子全给了方沐阳,可见对方沐阳发自内心的喜爱和看重。
在林嘉的手里,还有一块小小的令牌,可以调动所有隐藏在北齐的力量。为了方沐阳,即使是让北齐动荡,林华清也在所不惜。
因为,她是林华清的胞姐留下的孩子;是林华清抱着长大,待若亲女的孩子;是大楚如今仅剩的唯一一位公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