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丢不起那个人。
他呕的要死。
却拿叶清瓷无计可施。
这就是有娘家的好处了。
如果叶清瓷还是那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小孤女,简老太爷一定会对她随意打骂,不会有丝毫顾忌。
可现在,叶清瓷是江家嫡出的千金大小姐,她的亲生父母,亲自带着礼品来拜望过简老太爷。
如果他敢罚江星尔,那就是打江家的脸,江家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他倒不是怕江家,只是他和江星尔的爷爷是老对手,他要是欺负人家孙女,这中间差着两辈儿呢,到时候他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哦。
对了。
还有。
他太了解江星尔的爷爷了。
那老家伙睚眦必报,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
他要敢让江星尔在简家吃了亏,那老家伙就敢把简时初叫到江家去,在简时初身上找补回来。
虽然他孙子不是会吃亏的脾气,但扛不住,对方是江星尔的亲爷爷。
他孙子有多喜欢叶清瓷他知道。
到时候,没准儿为了补偿江星尔,他宝贝孙子,就由着那个老家伙捏圆搓扁了。
他宝贝孙子,从小到大,他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罚过一次。
他怎么舍得让他宝贝金孙,去江家受气?
简老太爷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压叶清瓷一头的法子,简直要气死了。
叶清瓷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看手机,不搭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昏时分,简时初推门进来。
脚步刚迈进客厅,简时初就感受到客厅里凝重的气氛,笑道:“爷爷,瓷瓷,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又怄气了?”
他语气亲昵,让人觉得就像是平常人家的祖孙俩闹了点小矛盾一样,无伤大雅。
“阿初,你回来的正好,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江家这个丫头给气死了!”简老太爷豪无节操的告状。
“先别说瓷瓷,我知道,瓷瓷是因为护着阿瞬,才惹您生气了,”简时初走过去,在叶清瓷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环住叶清瓷的肩膀,笑着冲简老太爷说:“爷爷,瓷瓷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我这是我没在家,我要是在家,肯定会和瓷瓷一样,护着阿瞬,您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个不孝子!”简老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照你这么说,她不敬长辈,出言顶撞我,她还有理了?”
“爷爷,不是她不敬长辈,出言顶撞爷爷,她是代表了我,是我不敬长辈,出言顶撞了您,您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您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我气死了你们才高兴!”简老太爷手中的拐杖,狠狠戳了戳地面。
“怎么会?”简时初起身,坐到简老太爷身边去,哥俩好似的,环住他的肩膀,“爷爷,以我对阿瞬的了解,他肯定不会那么没节操的一晚睡两个女人,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被人算计了,爷爷,您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出了这种事,我顶多骂他几句,绝对不会动手打他,倒是算计了他的人,我肯定会让对方脱层皮,爷爷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