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追悔莫及。
早知道有今天,她就不会那么有恃无恐,不会那么飞扬跋扈。
她哪怕稍微收敛一点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
不管她有多后悔,多绝望,终究是被保镖押着,按进了文家的汽车里,驶出简家别墅。
她在文家,颐气指使,趾高气昂,比主子还像主子,平日里对保镖和佣人欺压的厉害。
保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闲气,见她落魄,一个一个比过年还开心,丝毫也不怜香惜玉,找了条绳子,将她绑在后座,又找了个块抹布,堵住她的嘴巴。
她躺在后座上,拼命的“唔唔”挣扎,对绑她的保镖,怒目而视。
她在心里大骂,恨恨的想,等哪天文景山原谅了她,后悔了,把她再接回文家,她一定让这几个保镖,不得好死。
一个保镖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冷笑着说:“弥赫彤,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咱们家老爷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做出的决定,从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这次咱们少爷因为你,可是差一点就死了!就算老爷子肯放过你,先生和太太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先生和太太不报复你,那就算你命好,你还想再回来,呵呵,做梦!”
保镖嘲笑了她几声,猛的将车门关上。
车厢内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一如弥赫彤此时此刻的心。
她不愿承认保镖说的是真的。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保镖说的话,正是她心底最恐惧的,也是最可能发生的。
这一次,她真的可能完了。
汽车发动,离开简家别墅。
听到外面汽车引擎的发动的声音,文老爷子闭上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
简老太爷安慰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早送走了,早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再多的恩情,也有挥霍一空的那一天,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你。”
“是我没有教好她,”文老爷子苦笑,“我自问已经尽心尽力了,像修竹一样一丝不苟的教导她,可我不明白,她和修竹就长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和修竹一点都不一样。”
“教导是一个方面,基因也是一个方面,”简老太爷说:“不是有句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她爸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还能指望她长成个什么样?”
文老爷子苦笑,“那老弥呢?老弥可是个好样的。”
“那就是随了她奶奶,”简老太爷不屑的冷哼道:“老弥那个老婆,就像弥赫彤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这也算隔辈遗传了。”
“算了算了,”文老爷子苦笑着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唯一庆幸的,就是修竹还活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简老太爷拍拍他的肩膀,“让我说,这是好事,你就别想了,走,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修竹去。”
文修竹是简家的客人,出了这么大事,按礼数,简时初和叶清瓷都应该去医院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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