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过来找您。”
井瞬越听越懵,“跪了一宿?我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他虽然性子跳脱点,喜欢吃喝玩乐,但他从不做那种仗势欺人的事。
别说自己家的保镖,就算是在外面对外人,他也没随便伸手就打的习惯啊!
萧卫也无语,“看您的样子,像认识他似的,我们问潜渊是不是见面您,和您之间有什么误会,潜渊说他从没见过您……”
“人在哪儿呢?”井瞬说:“我赶紧过去看看。”
最起码,别再让人继续跪着了。
“在这边院子里,”萧卫解释说:“昨天您从外面回来,经过这个院子,刚好从他身边路过,结果您看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领就骂他是个阴险小人什么的,将他暴揍了一顿。”
井瞬:“……先别和我哥说!”
被他哥知道,他喝醉了撒酒疯,随便打人,那下一个挨揍的,八成就是他了。
萧卫嘿笑,“我知道,我这不是把您叫出来了吗?”
他倒也不是故意替井瞬遮拦。
主要是,今天是简时初和叶清瓷新婚第一天,他觉得这种事,不算什么好事,还是别拿这种事让他们家少爷和少夫人去烦心了。
井瞬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领情了。
两人一起走到偏院,绕过一座假山,井瞬看到了跪的笔挺的潜渊。
他刚来衢阳国没几天,简家保镖那么多,他还没见过潜渊。
这冷不丁的一见,他觉得眼熟。
萧卫见他愣住,心里“咯噔”一下,“瞬少,他真得罪过您?”
潜渊循着声音看过来,看到井瞬,眼中闪过几分慌乱,又低下头去。
他不记得,惹过主子这位弟弟什么。
但是看昨晚的情形,主子这位弟弟,像是认识他,并且对他印象极差。
他以前是衢幕夕的奴隶,并且是身手最好的奴隶,他替衢幕夕干过许多活儿。
但他自问虽算不上过目不忘,但也差不了太多,可他并不记得,他见过主子这位弟弟,并且见过他。
可主子这位弟弟,言之凿凿,说他是阴险小人,忘恩负义,如何如何。
他挨了一顿痛揍,没得井瞬的吩咐,不敢起身,在园子里跪了一整晚,也想了一整晚。
他不明白井瞬口中所说的“忘恩负义,阴险小人”,是指的什么。
难道是指,他背叛了衢幕夕,认了简七爷做主子吗?
可是,他是被衢幕夕送给简七爷的,他来简家,跟在少夫人身边做保镖,是烙印过简家家徽,认过主的。
这也算背叛,算忘恩负义,算阴险小人吗?
他想不通。
但他知道,简七爷这位弟弟,对他厌恶极了。
一整晚,他惶恐不已。
他只是个保镖,或者说是奴仆。
如果主子这位弟弟,真是十分讨厌他,想把他赶出简家,他相信,主子在兄弟和奴仆之间,一定选择兄弟。
此刻,见到井瞬,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垂在身侧的手掌,死死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