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马车已经来到了叶家门前。
徐盛在外头喊落银。
落银应了一声,下了马车去,见徐折清躬身也要出来,她忙摆着手道:“徐大哥不必送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他真的是累得不轻。
徐折清闻言笑了笑点头,对她说道:“明日一早我让徐盛来接你去茶庄验茶,然后我们一起从茶庄去晋茶院。”
落银点头说好。
徐盛调转了车头,落银这才转身行至门前伸手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开门的人是李方氏。
“银儿回来了!”李方氏笑着说道:“快进来吧,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你回来呢,你爹和南风今个儿也回来了!”
一听叶六郎和南风也回来了,落银不由地一喜,点头随着李方氏走了进去。
见落银一回来,月娘和李方氏忙将做好的饭菜都从厨房端了出来。
落银还没走到厅内,刚到门前就响亮地喊了声“爹”。
厅内传来叶六郎应答的声音,满带着笑意。
不甚宽敞的厅堂中,叶六郎和南风坐在一起,正逗着虫虫玩儿,见她进来,虫虫立即很不厚道的‘抛弃’了叶六郎和南风,笑着朝落银投怀送抱。
叶六郎在一旁故作夸张地唏嘘着,说儿子跟他不亲,几天没见就跟早上刚出门儿回来一样,落银分明是早上刚出的门儿,到了虫虫这就跟一年没见一样。
南风在一旁附和着,惹得端菜进来的月娘和李方氏笑个不停。
“好了,天天嘴上没个正经儿的,快去净手吃饭罢。”月娘嗔笑着同叶六郎说道。
叶六郎笑着起身去洗手。
因着有些日子没有人这么齐全的坐在一起吃饭,故吃完了饭,大家围在一起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
叶六郎和南风多是说一些镖局里的事情和路上的见闻,多是报喜不报忧,从来不说在外头的辛劳和遇到过的危险。
叶六郎也问了些晋茶会的事情,下午刚到家的时候,月娘和李方氏已经大致地跟他说过了,关于落银过了第一关的事情,眼下听说她又过了第二关,便笑的合不拢嘴,夸奖自家闺女的话可谓是毫不吝啬。
末了并称,明日他和南风正好不必去镖局,正好一家人都去晋茶院看落银最后一试,给落银打打气。
落银笑着说好。
于是,大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银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房歇息吧。”叶六郎看出落银的疲惫,见时辰也不算早了,就开口催促着她去睡觉。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爹,南风还有婶子你们也早点儿休息。”
几人点头说好,目送着她走了出去。
月娘刚将虫虫哄睡着,刚要进厅中,迎面却见落银走了出来,并道:“二娘,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月娘见她脸色不似平常的说笑,也正了些脸色,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闺女可别说不是她爹亲生的,报喜不报忧这一点儿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在茶庄的事情,月娘和李方氏再外头多少都听到了些风声,虽然知道讹传不能信,但更知道空穴不来风。
但回头一问落银,便只捡了好的告诉她们,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见她这样,二人也不多问,生怕再给她添烦心的事情。
所以眼下听落银这么说,月娘直觉就是跟茶庄里的事情有关联。
“是有些事情……”落银点点头,直接问道:“二娘可有听说过三日夺命散这种毒药?”
月娘瞳孔蓦然一缩,脸色也是吓了一大跳的样子,她将落银拉的远了些,才放低了声音问道:“好端端的你问这个作何!”
落银一听就知道有戏,忙实话实话道:“是茶庄里的一位师傅被此毒给暗害了,现如今茶庄里一点儿风声都没敢放出来,就等着解药救命呢,二娘你知道此毒何解吗?”
月娘越发的惊愕了,“此毒在中原极其少见,怎会有人拿此毒来残害人命!”
“凶手大抵就是认定此毒在中原无解,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月娘余惊未了地点着头,好大会儿才平复了惊异,“这毒的解法我倒是知道……可是,需要两种极其罕见的药物,在祈阳根本找不到的药物,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落银听到前半句眼睛蓦然亮起,听到最后,又豁然黯下,连月娘都说无能为力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希望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