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傅,我们也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您不随我们回去,老爷肯定会迁怒我们的……老爷也只不过想找您谈谈话,您要不就随我们兄弟几个走一趟吧?”其中一个长相精分的家丁,见硬的不行,立刻换就了一副可怜的嘴脸。
可惜,他真的找错人了……落银这人,铁了心要做的事,是软硬不吃的,更何况,他们同她根本没任何交集,他们受罚与否跟自己有何牵连。
“几位还是趁早回去回话吧。”落银冷冷的说了句,便要走。
然而刚走出一步,就被一个魁梧的家丁伸手拦住了去路,并且道:“叶师傅若真的让我们难做,我们也没办法了。”
真的要绑人不成!
落银冷笑了一声,刚欲开口,却听身后有人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来人,几名家仆脸色都是一慌。
是正带着徐盛从茶庄走出来的徐折清,剑眉紧皱。
他昨晚分明已经跟徐朗之说清楚了,让他不要再插手此事。
“少,少爷……”那名家丁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神色局促不已,因为徐朗之吩咐过,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徐折清知道。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徐折清走近,再次出声问道,脸色是落银从来没有见过的沉,她似乎隐约的明白……徐折清或许知道徐朗之的打算,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早前她就知道了,徐折清也不喜欢婚姻大事被人操控。
见到徐折清这种态度,落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其实她前些日子,总隐约觉得徐折清对自己有些其他的感情,现在,总算放心了,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几名家丁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徐朗之让他们来请落银,去府里‘喝喝茶’、‘聊聊天’……
“你们回去吧。”徐折清听罢,直接给了这么一句话。
几名家丁却哪里敢这么回去,一时间,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老爷和少爷,两边儿都不好得罪。
“有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回府,自会跟父亲说明情况,不会对你们强加怪责。”徐折清对他们说道。
于此,四名家丁才算略微放心了下,这才道了退回去了。
“多谢徐大哥。”落银对徐折清说道。
徐折清眼底有些内疚,“你不必谢我,此事本也怪我没同父亲说明,才给你带来了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不怪我就好了。”
“我自然不会怪徐大哥。”落银随意地一笑。
其实,她没有想过离开徐家茶庄,徐朗之这种做法,真的是多此一举,倒让她对徐家产生了些许抵制。
这句话,她本来想说给徐折清听,但转念一想,徐折清跟徐朗之又不一样,徐折清向来相信她,她委实没有必要多说这些。
她相信,他都懂得。
“我送你回去吧。”徐折清看了眼天,道:“你走回去,若是半路落雨,恐怕会淋着。”
“不用麻烦了。”落银笑着摇头,道:“我还要去西街一趟,就不麻烦徐大哥了。”
徐折清犹豫了片刻,最后道:“那这把伞你拿着吧,以防真的下了雨。”
徐盛听后,忙笑嘻嘻地将伞递到了落银面前,“拿着吧,我和少爷赶马车回去,也用不着。”
落银这才收了下来,又对徐折清道了别,才朝着西街的方向走了去。
她上次在西街的首饰铺子里给叶六郎买过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叶六郎很喜欢,每次走镖都要带着,当做平安符一样,可昨日走镖回来,将玉佩解下来之后,虫虫拿着把玩,给摔到了,摔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落银觉得这难免有些不吉利,遑论叶六郎向来信奉神佛之说,便想瞒着他再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
叶六郎今日也碰巧休沐在家,一时也没想到玉佩的事情,不然也不好办了。
落银没走多远,头顶上就响起了闷闷的雷声,轰隆隆的一阵又一阵,却没见雨滴子。
待走到那家首饰铺里,外头才开始落起了蒙蒙的细雨。
落银从怀中将那块裂开的玉佩拿了出来,说想再要一个原样儿的。
这玉种并不算稀缺,倒也还好没缺货,伙计不大会儿就将东西取了过来,落银检查过了没问题,确定一模一样之后,便让伙计将玉佩给包了起来。
这间隙,落银不经意间听到了身旁两个在挑选首饰的妇人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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