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六郎岂能听不出他这分明是在搪塞!
一时间,更是肯定了事情绝对不是偶然那么简单,而且徐折清定然知晓一些内情。
于此,叶六郎不由地有些激动了起来,“叶某向来敬重徐公子为人,我们一家也都曾受过徐公子的恩惠,落银进徐家茶庄以来,更是承蒙徐公子照料,这些叶某都铭记在心!”
说到此处,叶六郎的声音猛然一提,“可如今我的女儿在徐家茶庄里出了这种事情,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人事,作为一个父亲,我说什么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徐折清是没料到叶六郎的态度会空前的激烈,毕竟他潜意识里的父亲形象,与叶六郎这种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顾一切的模样,太过不同。
“伯父是说,落银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吗?”徐折清此刻最顾及的却是这个,他昨日同徐朗之第一次彻底翻脸,已经得知徐朗之是给落银下了迷药,可简单的迷药,怎会使人昏迷这么久?难道是徐朗之在骗他吗?
他紧张的看着叶六郎,布满红血丝和疲惫的眼睛里,满满的写满了担忧。
叶六郎看着他眼底完全不能作假的情绪,心情一时间也是既无奈又复杂,他也知道,徐折清是不可能做出对落银不利的事情来的,可是他一刻不知道真相,心就一刻不得安宁下来。
“还不知几时能醒来。”叶六郎的声音甚至带了些请求,“如果徐公子真的知道事情究竟,还请如实相告,到底是谁设计要害银儿!目的又是为何?”
凶手一日不揪出来,他岂能安心!
“伯父,您先冷静冷静……”徐折清委实无法将事情真相说出口,而且他现在满心都在担忧落银的情况,“当务之急,应当是落银的安危……伯父,我想先去看看落银,余下的事情……待落银醒了之后,我一定给伯父您一个交代。”
他这两日不去看落银,并不是说不担心,而是无颜面对。
可现下听闻她至今昏迷不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叶六郎听他口气笃定,显然又是在真的担心落银,一时间不由地就心软了几分,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也好……”
※ ※ ※ ※ ※ ※
虫虫站在落银牀边,望着牀上的落银,他一双眼睛通红,稚弱的双肩不住的抽动着,隐隐发出细小的啜泣声。
“姐姐,你醒过来好,好不好……”他一抽一噎的抹着眼泪说道,“我新学了好多,好多字,虫虫写给姐姐看好不好……呜呜呜……”
月娘眼睛也有些发红,走上前去弯下身扯起了虫虫的手,细声哄道:“好了别哭了,姐姐需要休息,你这样会打扰到姐姐休息的,跟娘出去吧。”
“可是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虫虫睁着一双泪汪汪的黑眼睛,撇着嘴抬头看着月娘,小孩子的眼睛向来最纯净无邪,让人看了极不忍心,月娘心底一酸,脸上却露出了些许安抚的笑意,道:“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要乖乖的,不要吵到姐姐。”
虫虫对大人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此刻听到月娘这么说,才稍微放心了些,扭头看了依旧紧闭着双目的落银一眼,他就反握住了月娘的手,哽咽着道:“那我跟娘亲出去……不吵姐姐。”
“乖。”月娘柔柔地笑了笑,牵着虫虫走了出去。
走到了门口,月娘转身要替落银关上房门的时候,却听虫虫还带着些哭意的声音喊道:“爹爹……徐大哥……”
一听到虫虫喊到‘徐大哥’三个字的时候,月娘的脸色即刻就变得很难看。
脸色沉沉的转过身去,果然就见叶六郎和徐折清一同走了过来。
“银儿怎么样了?还是没有醒吗?”叶六郎一看到月娘,就即刻问道。
月娘没有说话,只对他摇了摇头。
“伯母,落银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真的只是中了迷药吗?”徐折清边走上前去边问道。
却见月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徐公子这话说的轻巧,什么叫做只是中了迷药?难不成徐公子觉得,银儿中了迷药落水还不够吗?”
“伯母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徐折清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中了迷药的话,怎会至今不见转醒?”
“这我倒想要问一问徐公子了。徐公子到底对银儿做了什么,才致使她至今都不愿意醒过来——”月娘的口气,是徐折清、包括叶六郎都从没有听过的讥诮。
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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