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来没有怪过爹。”落银将叶六郎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道:“爹您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真的,从小到大都是的,这次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料到,怎么能说是您没保护好我呢。”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毫不犹豫动手打了徐折清,不顾徐折清的身份地位,不顾他这么做的后果,虽然是冲动了一些,但却是一个父亲最直接,最沉甸甸的爱意啊……
“那个徐朗之,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叶六郎一想起他对落银做的事情,就觉得恨的牙痒痒的,虽然昨日徐朗之挨了一顿打,吃了一顿瘪,但这远远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的女儿,可是险些就被人毁去了清白!
“爹,徐朗之是不好,是欠收拾,但首先我们还得考虑,不能为图一时之快被人抓住了把柄。”落银想的比叶六郎远一些。
“放心,爹又不会杀了他……但不给他一个教训,实在不能消气。”
落银听到这里才放了心,毕竟依照叶六郎昨日那抡砍柴刀的情势来看,她是真的担心叶六郎会一时冲动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来。
对徐朗之,她心里的厌恨不比叶六郎少,毕竟她这两辈子唯一不变的信念就是——不能白白吃亏,有仇就得去报。
这一点,从即将要问斩的朱乔春身上,就能看得出来。
徐朗之或许跟罪大恶极的朱乔春有区分,但付出等同的代价,却是免不了的——落银眼睛闪闪,似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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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暗下来,晚霞满天的时候,叶宅里来了位客人。
落银彼时正自己给自己交换揉捏着双肩,听到月娘说有人找自己,来人称是,凤慜。
落银愣了一瞬,便道:“那二娘就让凤小姐进来吧。”毕竟她现在还暂时没有办法下牀走动见客。
不多时,凤慜就被月娘带着走进了落银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是一身素黑色的衣裙,带着深色的幂篱,浑身上下都没有半分女儿家的明媚娇弱。
月娘泡了壶茶过来之后,便出去准备晚饭去了。
听到房门被合上的声音响起,凤慜才道:“听说你生了重病,我来看一看。”
“有劳挂心了。”落银微微笑了笑,心里却不以为然,凤慜此行绝对不会是来探望她的病情的,毕竟二人的关系根本算不上朋友。
凤慜这样的人,是从来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的。
凤慜面上不漏痕迹地喝了口茶,丝毫不急着开口,她不急,落银自然更不急,靠在牀头上不说话。
最后,凤慜将茶盏搁了下来,目光透过幂篱落在了落银的脸上,缓声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生了重病的模样,是不是在考虑换个环境了。”
凤慜的口气是笃定的。
落银有些惊讶地笑了笑,她不过是几日没去茶庄,就有人推算出她的意思来了,能人可真是不少。
殊不知,凤慜这么肯定的原因乃是因为,实际上昨日她让秦方来过叶宅打探情况,然而秦方却在大门口遇见了挂彩的徐朗之和徐折清,藉此,便径直回去将情况禀告给了凤慜。
都动手了,想必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至少依照她对落银的了解,是决不会委曲求全的。故才有了今日一行,她亲自过来了。
“是也好,不是也罢,凤七小姐此次前来又是为何。”
幂篱下,凤慜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看来她猜测的应该是没错了,这次徐家茶庄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想来定是触到了叶落银的底线。
“明人不说暗话,你知我向来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此我便直说了。”
落银对着凤慜微微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考虑来我们凤家吗?”凤慜是也真的够直接爽快,一句废话不说,就道出了今日前来真正的目的。
这句话是在落银意料之中的,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凤慜哪里可能就是单纯来探望她的。
“凤七小姐觉得,凤家茶庄对我来说,会跟徐家茶庄不同吗?”落银含着兴味的笑问了这么一句。
徐朗之是贪得无厌,不折手段,可谁又能保证凤远习和凤慜不会如此?
“你在徐家茶庄缺的是什么,可否告知与我?”不得不说,凤慜十分的聪明,将此处作为着力点,当是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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