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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通玄吃罢这口茶,将茶盏搁下之后,方含笑对着众人说道:“作出这首诗的人,实际上今日也在这席上——”
众人一听,即刻就面面相觑,然后都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人,“谁啊……”
“你就别卖关子了!”长孙平愚略显不满地催促道。
曾通玄笑了几声,将头转了过去,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作诗之人,便是我身旁的这丫头了——”
什么……?!
众人无不是惊异交加,方才都有过设想作诗之人的身份和名望,却是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这么一位从未谋面过的小丫头!
饶是之前认识落银,但长孙平愚内心的震惊却是不比别人少——这丫头竟有如此之高的才学,之前却未曾见她显露过半分山水!
“曾先生……该不是在同我等说笑吧!”开始有人笑着问道。
“哪里……”曾通玄边摇头边道:“酒只吃了几杯,我还不至于说起了胡话来,我曾某何时开过这种玩笑了?”
这首诗的确是落银所做,前些日子叶六郎一家还有曾通玄祖孙二人一同去郊外踏青时,即兴咏出来的一手茶诗。
众人听罢曾通玄这句话,都知道这诗的出处定然是那位小姑娘无疑了,毕竟曾通玄的信服度摆在那里,是不容置喙的。
“确然,叶姑娘做诗之时,平康也在一旁。”曾平康笑着朝众人说道。
几乎是这一瞬间,众人在确定了下来之后,都纷纷地将目光投放到了落银身上,那个从开宴开始到现在几乎没说过话的小姑娘身上。
落银微微抬头,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脸上微微带着些笑意。不卑不亢,不讨好亦不自满。
饶是风朝岬方才已然见识到了这小姑娘的气场,此刻还是不禁暗暗叹服——这小姑娘如此年纪,就能独当一面。实在是太不容易。
落银后方原本正打着瞌睡的少年人也忽然来了精神,方才那首诗他根本没听清楚具体,但此刻听得这些不绝于耳的称赞声,不由地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会作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二姐十岁的时候便会作诗了……”他‘嘁’了一声说道。
一侧的男人闻言暗自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示意他闭嘴,少年痛的龇牙咧嘴险些叫了出声,气哼哼地转过了头去,一脸的不悦。
“姑娘好才情!”
“不知叶姑娘是哪门闺秀?”有人开始打听了起来,毕竟乐宁什么时候出了个才女。他们之前怎么会一点儿风声都未曾听到吗?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落银此刻终得开口,含笑道:“承蒙各位前辈谬赞了。”而后又道:“晚辈原先是青国人氏,前不久刚迁来乐宁,家中经营一家茶铺为生。”
原来是个小家碧玉,之前又非乐宁人氏。也怪不得没有听说过,众人心下了然。
“方才还听曾先生说叶姑娘是去年青国晋茶会的魁首。”风朝岬朝着各位好友引荐道:“便就是那鼎鼎有名的黄金茶的研制者了。”
众人方才听落银说家中有个茶铺,只当是靠着父母来经营了,这小姑娘不过是位寻常的女儿家罢了,顶多是有些才气,但现下乍然一听风朝岬这番话,端是都惊异的说不出话来。
试问在场的各位。有哪一个没听说过去年一时炙手可热,在青国高价被人哄抢,在夏国直接就是千金难求的黄金茶金沁玉!
而此时此事,这金沁玉的研发者,就在他们眼前,而且还是这么个小姑娘——众人焉有不惊奇的道理?
“叶姑娘小小年纪便在制茶方面有如此造诣。果真也是天资非凡!”众人无不是夸赞有加。
纵然是方才一直蔑视落银的少年,也是眉头一挑,眼中闪现出了讶异的颜色。
去年的时候,仅有一小批金沁玉流入了乐宁,他耗费了整整一千两银子。才通过好友的关系弄来了不到一两茶叶,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当初他俨然只是为了凑个热闹,想拿这黄金茶长长颜面,但不得不说,这黄金茶的确新颖独特。
据说今年青国的徐家茶庄和凤家茶庄都早早放了话儿,会大批生产金沁玉,他还准备拾掇着父亲再尽早地弄来一些存放着。
谁知,忽然就得见了这金沁玉的主人。
“那黄金茶,在咱们乐宁可是实打实地千金难求!”有人开始笑说道:“就是不知道叶师傅今年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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