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点点罢了,这一匣子枫斗真正是大手笔了。
双卿从这一匣子枫斗又想起了一直以来的心事,便问春芳:“二少爷哪去了?”
话音未落,罗承屿就掀了帘子走进来,笑道:“醒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厨房吩咐?”
双卿随口说了两样早点,便招手叫罗承屿过去,指着桌上装枫斗的匣子道:“你看,那是方才从正院送过来的枫斗。”
罗承屿看她面有忧色,便道:“怎么了?是这枫斗有什么不妥吗?”
双卿摇头道:“母亲把御赐的枫斗都送到我们院来了。”
罗文简闻言一笑,宽温道:“你是担心大哥大嫂多想吗?尽管放心好了,大哥从来不关心这些东西,大嫂也不是小气的人。”
双卿蹙眉,推了罗承屿一下,道:“别乱打岔行吗,先听我说完。”
罗承屿探过头去在双卿脸上偷了个香,笑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双卿道:“都说出头的椽子先烂,如今咱们府里实在太出风头了,我真是担心以后。”看罗承屿要出言反驳,双卿又压低声音道,“你不相信?别的不说,单说西北那十几万将士,皇上为何迟迟不放咱们家的人回去?就算是父亲年事已高不宜带兵,可是大哥既是世子,又年轻力壮的,如今也只是在宫里带着一小队禁卫军罢了——还不是因为皇上不放心那一支虎狼之师掌握在外人手里?”
看双卿一派认真担忧的态度,罗承屿虽然心中不当回事,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劝慰道:“等到明年正式与鞑靼在边关开放互市,西北的那些将士就会有一半领了银钱回乡去,想来到那时皇上就会准大哥往西北去接管罗家军了。”
看罗承屿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双卿不禁气馁,只好道:“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我要证明给你看。”
罗承屿只是笑着伸手抚了抚双卿散落的长发,转而问起白日里她要做什么来消遣。
上午时分,秦氏果然来了靖国公府看望双卿。春芳听说秦氏要上门,赶紧把屋里检查了一遍,将仍在桌子上摆着的枫斗收进箱子里。
看春芳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双卿不由笑倒在榻上。之前还在罗府老宅住着的时候,双卿的一支纯金镂雕梳篦就被大房的三少奶奶随口讨走了,那梳篦只有薄薄一片,极为精巧,是双卿的爱物,从那以后,春芳就长了心眼,但凡遇上大房的人来,都要先把屋子里收拾一遍,生怕再有人讨了什么物件儿去。
双卿笑够了才道:“看你那么紧张,想必不是大伯母一个人来的?我那几个堂嫂都来了?”
春芳道:“大房的大少奶奶没来,只有二少奶奶和三少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