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对于姐姐的话,谢向安从未产生过怀疑,他欢乐的坐直身子,略带期许的问道:“阿姐,这、这项新生意能不能分陆大哥一份?”
几年的历练,谢向安也变得愈发犀利,看问题直至根本。
陆大哥为何会被家人逼得有家不愿归,还不是钱闹的?
谢向安对姐姐有种近乎迷信的信任,姐姐想出来的新生意,定然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而若是能让陆离也参一脚,多挣些银钱,他的麻烦或许会少许多吧。
一如当年谢向晚用陆离身上的一枚玉佩做抵押,分给了他一成西洋贸易的生意,陆离每年都能分到一千至几千两的分红。
正是靠着这些钱,陆离才能在不靠家里一分一厘的情况下,舒舒服服的做他的疏狂、放达名士。
谢向晚却没有这么乐观,因为她知道,陆离的麻烦并不在于钱,其根本还是自家的亲人没有把他当做亲人看。
人心偏了,再多的银钱也无法让她们满足。
不过,这些话谢向晚并不想跟弟弟说,毕竟对于生活在相对和乐家庭的谢向安而言,被至亲之人算计、伤害,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谢向安虽然开始接触社会,但某些阴暗的东西,谢向晚还是不想让弟弟过早的沾染。
对于陆离,谢向晚是满心同情,大家好歹是朋友,几年的交情。陆离这人也是个真性情的人,旁人对他的一点好,他都点滴记在心头。
她能在燕州提前布局,也是多亏了传说中“失踪”的陆离诸多帮忙。
罢了,不就是一成份子嘛,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谢向晚微微点头,“好呀,只要陆探花不嫌弃咱们的生意小。真心合作,我自是不会拒绝。”
谢向安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连连点头,“不嫌弃。陆大哥肯定不会嫌弃。那、那我明日见了陆大哥就将此事告诉他,可好?”
谢向晚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道:“好。”
“阿姐真好,我、我代陆大哥谢过阿姐,”
谢向安从椅子上跳下来,装模作样的冲着谢向晚偮手致谢。
谢向晚好笑的摇摇头,“行啦,时间不早了,你该出去办正事了,当心去晚了。爹爹训你呢!”
谢家就两个男丁,谢向荣走了官场,家里的生意只能交给谢向安。再加上他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以,从去年开始。谢嘉树就将小儿子带在身边,时不时的教导一些经商之道。
而谢向安也好学,每日都准时去父亲的外书房报道,哪怕什么都不做,只听着父亲分派差事,他也能从中学习到不少宝贵的经验。
“谨遵阿姐钧令!”
谢向安搞怪的又行了个礼,而后正欲告辞离去。忽的想起一事,他转过身,欲言又止:“阿姐,还、还有一事。”
谢向晚挑眉,“何事?”
谢向安舔了舔嘴唇,道:“我在外头听人浑说。说什么谢家大小姐八字硬,克母,不止克死了生母,还将继母也克死了。还、还说——”
“还说什么?”谢向晚语气平静,竟是丝毫都不意外的样子。
谢向安了解自家姐姐。知道姐姐语气越是平静,对此事越是上心,他不再犹豫,忙将在茶楼听到的流言统统说了出来,“那起烂了心肝的闲人胡吣,竟说、说二太太可怜,活着的时候被厉害的原配嫡女欺压,好端端一个贤良人被、被姐姐送去了庵堂静养,还说——”
谢向晚抬起手打断弟弟的话,“好了,我知道了,反正在那些人嘴里,我就是个克死生母,欺侮、逼迫继母,最后又把继母克死的不祥恶人?!”
“她们胡说,姐姐哪里是恶人了?分明是那小洪氏不是好人。”
谢向安对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但他却记得自己曾经被小洪氏算计,若不是姐姐提前察觉,如今的他或许已经被小洪氏养成了个自卑、怯懦的小结巴,哪里还能自由自在的外出做买卖。
谢向晚见谢向安气得脸红脖子粗,微微一笑,柔声道:“我都不气,你气什么?那些人这么说,无非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对于这样的事,我们若是认真了、生气了,反倒中了那些人的奸计。”
谢向晚站起来,看向几乎要与自己一样高的幼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阿安你不必在意,只需好好跟着父亲学做生意就好。知道吗?”
谢向安鼓了股腮帮子,姐姐又把他当小孩子了。不过,他也知道,姐姐这是心疼他,不愿让他接触一些腌臜的脏东西。
可是陆大哥也曾说过,十二岁已经不小了,是个大人了。他又是个男子,小时候姐姐庇护他,现在该换他来保护姐姐了。
心里暗暗下定决定,谢向安表面上却乖乖的点头,“嗯,我知道。”待会儿就去写信问问陆大哥,对于坊间的这些流言该怎么反击才好。
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谢向晚心中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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