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底气不足的质问道。
“滚!”
陆离还是不屑看她,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而后转身进了厢房。
“……”许氏不想承认自己竟被陆离的一个眼神吓到了,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恨恨的冲着关闭的房门小小声的骂了一句:“好你个陆二,你且等着,有你求姑奶奶的时候!”
放完狠话,许氏领着一群丫鬟回到正房。
待许氏等人离开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悄悄的摸进了东厢房。
“二爷,您终于回来啦,真是太好了。”小丫鬟见到陆离后,激动的说道。
陆离摆摆手,“好了,这些话待会再说,我让你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小丫鬟点点头,从袖袋里掏出几张白纸,双手捧到陆离面前。
陆离接过来,开始朱行阅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读到最后,他已经频临暴怒的边缘,拿着纸的手微微颤抖,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这些都是真的?”
小丫鬟抿唇,对上陆离狂怒的双眸毫不闪躲,缓缓点头。“这些都是婢子和黄雀调查了两月才查到的,有些甚至、甚至是奴婢们亲眼见到的。”
陆离的脸比锅底还要黑,眼中更是不满血丝,抓着纸的手青筋迭起。身体也有微微的颤抖,显是正在忍受极大的愤怒与痛苦。
“二爷,您没事儿吧?”小丫鬟满眼担心。
“没、没事。”
陆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的脸色已经归于平静,只是握在手中的纸已经皱成了一团,随手掷入角落里的熏炉,他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继续盯着他们。另外,我还有两件事要你们去做。”
“是,婢子明白。”小丫鬟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问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婢子们定会全力以赴。”
陆离忽然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道:“放心吧。要你们做的事很简单。”
他们已经这般对待自己了,如果他还幻想着能有缓和的那一日,那么他就太蠢了。
听完陆离的吩咐,小丫鬟的呼吸停顿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是,婢子定会将这两件事办得妥妥的。”
次日清晨。定国公府的所有成年男丁用过早饭,前往外书房或读书、或办公、或闲坐的时候,忽然发现,书房的屋顶竟然破了好几个大洞。
坐在书案前,仰起头,他们都能看到湛蓝的天空。
除了陆离和老夫人。谁也不知道家里这是怎么了,陆延德更是怒吼着命人去调查,而陆元等人则一脸便秘的坐在“抬头可见天”的书房里。
接着,没用几天,京城忽然传出一个消息——定国公世子陆元有意纳一才(or财)貌俱佳的贵妾。还言明,只要那贵妾“争气”,还能成为与少夫人并肩的二房。
这个消息一出,引得坊间的无数闲人争相议论。
话说这几年,朝中接连出了不少大事,而受这些事影响,许多权贵被逼得走下了神坛,为了些黄白之物做了不少惹人非议的事儿。
“卖婚”这个词儿,也变得不再新鲜。
此次迁都,更是诸多想要摆脱被人轻视境地的巨商难得的一次机会——某些权贵没钱却有贵名,巨商们有钱却没有身份,两边各有对方所需要的东西,“合作”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只是让那些巨商感到扼腕的是,许多“卖婚”的勋贵已经没落了,即便联姻,除了一个名声,对自家再无什么实质的好处。
可陆元要纳妾的消息传出来后,众巨商都很激动。因为定国公与那些落魄的勋贵不同,他们家只有国公爷暂时被夺了实职,而家中的其它男丁身上还都有官职。
尤其是世子陆元,自幼习武,在五军都督府挂有勋职,如果运作得当的话,他便能顺利跟着援军一起奔赴北边战场。
从战场转一圈回来,有了战功,升官什么的不在话下,照此发展下去,陆元这个世子前途也非常美妙啊。
而给这样的勋贵做妾,对自家,绝对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呢。
所以,想通其中关节的巨商们纷纷行动起来,各种官媒、冰人齐齐上门,其热闹程度,险些将陆家的门槛踏平。
……陆离终于反击了。
而另一边的谢向晚,也整理好所需的资料,准备寻盛家人好好谈谈。
这日,袁氏照例领着谢向意去盛家给“姨母”请安,母女两个刚刚从马车上下来,正欲抬脚从角门而入,忽然身后传来婆子的惊呼声:“大、大小姐,您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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