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婿请父亲安。”
谢向晚和陆离恭敬的跪在蒲团上,端端正正的给高居主位的谢嘉树行跪拜之礼。
谢嘉树看着已做妇人装扮的女儿,心中感慨莫名,眼眶不由得发酸,借抬手的动作,将眼角的水光抹去,连声道:“好好好,都起来吧!”
谢向晚素来跟父亲感情好,站起身,直接来到父亲身边,关切的说道:“两日不见,爹爹的气色不太好,可是累着了?”
谢嘉树笑着拍拍女儿的手,朗声道:“爹爹的气色好着呢,倒是妙善你,我怎么看着一副倦怠已极的模样?”
语气有些不善,凉飕飕的目光投向陆离,无声的斥责着:我好心把女儿许配给你,你丫个臭小子不说好好待她,却让她疲累至此,真真是个小混蛋。
大家都是男人,陆离的那点儿小心思,谢嘉树心知肚明。
打眼一看女儿女婿的气色,他就知道,定是这个臭小子初经人事,食髓知味,这两日没少在房里折腾……
好吧,作为长辈,谢嘉树实在不好太多关注小儿女们的房内之事,但事关女儿,谢嘉树还是僵着面皮,死死的盯着陆离,凶恶的目光如同小刀,一片片的凌迟着厚脸皮的女婿。
幸而过去三年,陆离在北地增长了不少见识,还曾经误入战场,手里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在岳父那凶狠的瞪视下,倒也没有乱了心神,依然恭敬肃立,一副孝顺好女婿的模样。
谢向晚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忙笑着说道:”爹爹放心,女儿也好着呢。对了。二爷,你不是给爹爹和兄长准备了些礼物吗?”
冲着陆离使了个眼色,谢向晚实在不想让家里人太过关注他们夫妻的闺中秘事。
陆离也乖觉。赶忙亲手奉上几个礼盒。这些礼盒并不在陆家给准备的回门礼的礼单上,而是陆离这些年攒下的私房。单独送给岳父的礼物,基本上都是市面上很少见到的宝贝。
“……难怪都说女生向外呢,”谢嘉树眼见着女儿帮陆离打圆场,心里竟莫名的泛起了酸水,看向陆离的眼神愈发不善。
陆离恍若未察,径自将礼盒送到谢嘉树的跟前,“岳父,小婿听说您喜欢收藏古物。这是小婿收藏的几件宋瓷,都是些小玩意儿,岳父闲时可把玩一二。”
谢嘉树随意的扫了眼那几个精致匣子里的瓷器,瞳孔猛地收紧:噫!竟是宋代官窑所出的极品瓷器?
谢家豪富,谢嘉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使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也绝不会轻易大惊小怪。
但看到女婿奉上的礼物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宝贝呀,这些都是宝贝啊,随意拿出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宝贝都是稀少,属于有价无市的珍宝。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陆离情愿送出这样珍贵的东西,足见他对谢向晚的看重,以及对谢家的重视呀。
谢嘉树是地道的奸商,心明眼亮,敏锐的发觉了女儿女婿之间的眉眼交流。
感到失落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欣慰,他的宁馨儿有了个好归宿啊。
思及此,谢嘉树再次看向陆离的时候。眼神中的凶狠减少了许多,隐隐的。甚至还带了几分欣赏,缓缓点头。难得的赞了一句:“不错,姑爷有心了!”
陆离多机灵的人呀,感觉到谢嘉树态度的变化,赶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岳父,您唤我二郎就好。”
“好,好,二郎,我把妙善交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啊!”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会儿,谢嘉树这个老丈人对陆离的印象竟也愈发好了。
“哎哎,岳父放心,小婿定会好好待阿晚的。”陆离颇有眼力见儿的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亲手捧到谢嘉树跟前。
谢嘉树更加满意了!
谢向荣冷眼瞧着,见父亲软和下来,他轻咳一声,道:“妹婿,我最近得了一副‘花阴鸡栖图’,画得很不错,想请你一起去欣赏一番,可好?”
陆离愣了下,对上谢向荣没多少温度的眼神时,心中微微苦笑,他就知道,他这个大舅兄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迎亲那日,陆离耍了个贱招,故意请了谢向荣的顶头上司做男傧相,使得谢向荣不能‘正常发挥’,让迎新的队伍轻而易举的冲进了谢家大门。
瞧大舅兄的眼神,妥妥的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大哥,我也要去,呃,去品画!”
谢向安跳了出来,小脸上写满兴奋,两只小胖手相互掰着,发出咔咔咔关节响动的声音。
“……”陆离默,阿安兄弟,你确定你这样是去品画,而不是去打架。
“嗯,一起去吧!”谢向荣知道弟弟的怨念,任谁被心目中的大哥以及传说当中的英雄耍了,也会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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