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来,似乎在后面,还隔着一座小榻。
“玉娘,你先坐下吧,这一路行来,定然累人。”赵允壤唤了任玉坐下后,他方是也落了座。
那婆子在正屋内行了礼告退后,就是去唤了人。不多时,在正屋里,任玉瞧见了赵允壤说的下人。
这几人一一行了礼,告了姓名。
从这些人口里,任玉是晓得了,这是赵允壤刚买来的奴仆。这奴仆是两家子人,那开门的婆子姓柳,有一手算得不错的厨艺,是曾经大户人家的厨娘。这柳婆子和驾车的马夫,是一对夫妻。马夫姓沈,叫沈大丘。
赵允壤告诉了任玉,这往后沈大丘是府里的管家,也顺带去外面采买了东西。那柳婆子就是府内的厨娘和管事婆子,
至于另一家人,则是帮忙任玉照顾孩子的全娘子;以及侍候任玉的小丫环,就是全娘子的两个女儿,分别叫青花、青河。全娘子年纪不算大,三旬左右,容貌算不得漂亮,只是瞧着人还本份的样子。全娘子的两个女儿青花、青河,更是有些面黄肌瘦,矮矮小小的模样,瞧着不像满了十岁的姑娘,更像是六七岁左右的孩童。
“这一下子多添了五口人,合适吗?”当着沈管家和柳婆子,还有全娘子以及两个女儿青花、青河的面,任玉不多了话。可等着五人告退后,任玉却是单独与赵允壤问道。
“玉娘,你怀着孩子,有人侍候我放心,免得你累着了。”赵允壤肯定的回了话后,更是领着任玉去了卧室,然后,从那屋里拿出一方锦盒,递给了任玉,再道:“这里面有五人的身楔,衙门那里也有五人的奴籍,你身边有几个能拿捏的下人,我放心些。”
任玉打开了锦盒,看着里面的五张身楔,又是看着盒底里摆着的金豆子和银豆子,这是抬头问道:“这……允壤此意,是让我管家吗?”
对于赵允壤不理内务,只是把管家权交出来的意思,任玉就是笑着问了起来。赵允壤点头,笑道:“这是府里的一些用度,自然是玉娘你管着。”
“至于此五人的月例银子,玉娘,你以为应该给多少?”赵允壤没下了决定,只是问了任玉话道。听着赵允壤的问话,任玉反问道:“岗阳县城的行情是多少?允壤买了奴仆,定然也是晓得的。我可不丢了丑,还是听听允壤的主意吧。”
任玉虽然觉得拿主意,是不错的一件事情。不过,听得别人的好建议,她还是觉得有这点子心胸。毕竟,人无完人,岂能事事都做得万般好?
“岗阳县城的月例银子吗?一般三等的奴仆,是两百文钱;二等的奴仆,是五百文钱;一等的奴仆,是八百文钱至一贯钱。”赵允壤对任玉的问话,想也没多想,直接就回了话道。
听得赵允壤这话,任玉是倒吸了一口气,她道:“奴仆可是包吃包住包穿,这月例银子一年算下来,就是一个三等的奴仆,也比得村里的普通农夫收入了。”
“……允壤,咱们家买了奴仆,你手里会不会紧张了?”任玉想了想,劝道:“这开源虽然重要,可节流省着些,也似乎挺有必要的。”
“嗯……咱家就这么几口人,买了五个奴仆,会不会多了些?”任玉从来没人侍候过,这徒然里,就是过上了腐朽的生活,她貌似有些不适应啊。更何况,想想在桂花村的日子,任玉真担心,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任玉觉得,她好像没有那等伟大的情怀,能够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
“屈屈几个奴仆,照顾好你和孩子们,哪能算什么事情。玉娘,无妨,你可不用担心我这个夫君,养不起了妻儿的几口吃食用度。”赵允壤笑眯眯的回了此话道。话落后,更是再度拿出了一个羊皮袋子,递给了任玉,道:“此乃我这些年里攒下来的部分家业。玉娘,你为孩子们收着。”
“这……”任玉有些迟疑,她总觉得赵允壤的语气,特别不对味儿了。
“玉娘,你担心什么吗?我把家当给你,也是应该的。就是想你收着,也能做为你归赵府后的嫁妆。”赵允壤是笑道。任玉听着这话后,却是突然沉默了片刻,接着,她问道:“我若随你回府后,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没什么为难的,咱们成婚,有儿有女,爹应该很高兴,我后继有人才对。”赵允壤对任玉回了此话,更是伸展了一下手脚,接着起了身,道:“万事有我,玉娘,你好好养胎。过几日,咱们还得给圆娘和真礼的周岁生辰,办得热热闹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