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巨大的墨镜。在这样黑暗而嘈杂的环境里面,显得格外好笑,只显露出一个纤细秀丽的下巴和脖子来。
然后就听见她恬淡道,“你喜欢哪一个?”
男人随意笑道,“我不是喜欢你吗?”
于是这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还以为,你开不了口。”
背景音逐渐暗了下去,推杯换盏的喝过几巡。阮初一的眼睛越来越亮,蒲又时的眼睛越来越水。阮初一伸手将她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抬头想找一下左青禾,果不其然没有找到,她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便扶着半醉不醒的蒲又时走出去。
蒲又时喝醉了以后很乖巧,一直伏在她的肩膀上面,出门被扑面而来的风一撞,似乎有点委屈的样子。
白日里有多么的燥热,才能让晚风都带着火苗一样跳跃。
酒吧里面的空调还算低,冷热的交替让蒲又时缩了缩脖子,阮初一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去丹凰街。”
司机讶异的在后视镜瞥了一眼。
阮初一依旧端坐着,目光沉静如水,刚刚的两杯酒好似对她来说毫无影响。
而蒲又时已经东倒西歪的扑在她身上,难受的皱着眉头了。她酒量一向很差,当初迎新会的时候就曾经一瓶啤酒就面红耳赤,迷迷瞪瞪,因为她头发比较绒细,蓬乱的时候,眼睛水汪汪的,被她们三个“不怀好意”的逗了一晚上,隔天看她不明所以的应对大家的起哄的时候更是憋笑到内伤。
当时的不怀好意真是青葱美好,即使是恶作剧都泛着纯白的甜蜜味道。可如今,却成了致命的把柄。
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可怕。这一点,她已经亲自体验过,作为好朋友,独乐乐怎么行?
车子缓慢的行驶着,对蒲又时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她嘟着嘴巴说,“唔,我想吐。”熟悉的语调,场景好像重合了。
阮初一冷着脸说,“忍着。”
“哦。”更委屈了,她可怜兮兮的看了看阮初一。脑子抽抽的疼,一片混沌。
阮初一的手滑过她的肩膀,轻柔的拍了拍已经迷迷糊糊的她的肩颈,轻声道,“靠着我睡一会儿吧,到了叫你。”
去哪里啊,虽然心里浮现出这样的疑问,但还是不受控制的乖乖的睡了。睡的不沉,但是被酒精浸泡过的神经,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被阮初一牵出来的时候,夜风已经有了微凉的潜质,丹凰街似乎格外的黑,两边是琳琅的红色灯火。看起来像是老街,楼并不高,蜿蜒辗转的。路边上零星站着几个人,身姿窈窕,着装妖艳。
阮初一托着蒲又时,淡淡的扫了扫那些三三两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