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不要了,我自己去吧。”秀秀摇头。灶房不比其他,锅碗瓢盆什么的很容易磕碰着,还是多注意些。小心无大错,大夫不也说要小心吗?
杨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李家人打打预防针,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有理,但她还没到生理期啊,哪来的小日子推迟。她很不擅长说谎,却偏偏不得不再编一个谎话,真忧郁。
“我说,假如啊,我是说假如,”杨柳问道:“假如我是诈胡呢?”
“嗯?”对杨柳的新说法,秀秀很迷糊。
“就是没怀上。”杨柳无奈,非得让她说这么清楚。
“嫂子,你别灰心,总会怀上的。”秀秀忙安慰道。
我是怕你们伤心,杨柳腹诽。
秀秀进了灶房,就余杨柳对着泥墙看了半天。
“老五媳妇,快过来我给你说句话。”身后传来何氏的声音。
一转头,杨柳才看见何氏,余氏跟李聪三人回到家了。
余氏挤眉弄眼道:“是好事哦。”
她如今霉运当道,哪还有什么好事,除非把她头上这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拿走。不过,“二嫂,你背这么多猪草,不嫌累吗?”
说到这个余氏就郁闷无比。她背这个背篓去背杜氏带的东西,结果应了杜氏的话,真去背了一背篓猪草。她真想打自己的脑袋,想这么多干什么?
“对了,四弟妹呢?”余氏问道。
“在屋呢。”杨柳要上前帮余氏提背篓,就被一旁的李聪抢了先。
哼,这时候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那干嘛还让二嫂背猪草回来?杨柳瘪嘴。
原本在路上遇见刘大夫,要交代杨柳几句的何氏立即把刚才要说的话抛之脑后,笑着大声说道:“哟,我的两个乖乖孙儿呢?”
被何氏的话一惊,文氏一针戳到手指,她愤愤的把手中的绣花棚子一扔,抱怨道:“瞧你母亲怎么说话的,咱们家的就不是她孙子了吗?也没见她这样稀罕过。”
李强刚欲说话,又咳了几声,才抚着胸口道:“娘许久未见老四的两个孩子,自然心疼些。娘平时不也是没亏待咱们家的孩子吗?”
“那是你自己觉得,我可没感觉到。”文氏反驳道:“看看老五那房,再比比你自个儿,你就知道你母亲到底更偏心谁。”
“老五媳妇头次怀胎,娘能不仔细些吗?又不是只对她一人,你那会儿娘不也特别关心你吗?”李强觉得文氏真是胡搅蛮缠。她和杨柳两人之间的口舌之争,吵过就算了,还揪扯到旁的事情上,那什么时候是个头?最让他不能容忍的就是文氏非议他的娘,相比其他人家的婆婆,李强觉得何氏还是算明理的了,哪有人因为一时眼红就睁眼说瞎话,诋毁长辈的。
“怎么,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是吧?”李强的还嘴,更是让文氏气愤不过,别的人就算了,偏偏李强是她的丈夫。难道他看不出她的委屈吗?她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看不过眼,比不上人家的媳妇是吗?姓李的就只知道为姓李的考虑,她姓文,所以就活该受到欺负吗?
察觉到夫妻两人即将拌嘴的几个孩子立即跑出去喊人劝架了。
“李强,你要记得,你生病躺炕上,是我端茶递水,前前后后的伺候着。不是你母亲,也不是你弟媳,是我这个你看着厌烦的糟糠妻。”文氏指着李强的鼻子大骂:“你李强有三个孩子也不是多体面的事情,那是我们文家帮你养着的,不是说你有多大本事。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显摆的,有什么底气来教训人?”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李强愕然之后,心底一片冰凉,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水火不容,突然就习惯性的吵得天翻地覆,突然的听到...实话。他冷笑两声,从被窝里爬起来,赤脚站到地上,“是,我是窝囊,能娶到你,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攀了。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要是看上谁,去就是了,我就不耽误你了。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个吃软饭的软骨头,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到脚底吗?”
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我李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委屈你了。你要是现在要走,我立马双手将和离书奉上。千错万错都是我李强的错,是我心比天高,看不清形势,就算我打一辈子光棍,死了没人捧盆,也是我活该,我认!”
门一开,李强正好撞进几双满含关心的眼睛里,他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对李聪说道:“老五,金师傅那里,我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