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翠北姐姐你先休息吧。”在另一座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民房里,杜氏派去的几个丫鬟说道。
待嫁的翠北点点头,“明早还要麻烦几位姐妹辛苦一趟。”
“哪里,是我们沾了翠北姐姐的喜气。”几个丫鬟客气道。
“那我们就先去歇息了,翠北姐姐你也早点睡,明天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几个丫头走了出去,门也给关上。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翠北将身上的新衣慢条斯理的脱下来铺在床上,侧坐着身子,手轻轻地抚上绣工精美的绣花。几个月前她还在想着出人头地,没想到几个月后她就可以翻身,跳出这种窘境,再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夫君,共夺美好未来。
人生真是无常啊,原本她只想在小姐面前慢慢熬出头,熬到管事娘子的位置,偏偏快人一步的方法出现在她面前,不抓住,就是傻子。
“对不起了,大小姐。”翠北轻轻呢喃道,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抱歉。
若是杜氏在杜汶回来之后表现得强硬一点,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选择这么一条路。毕竟以她现在的地位,将来必定是顺风顺水。可惜啊,杜老爷子起码还有十几年好活,那时候两个少爷长成,她自然就没什么用处了。
同样是别人叫你一声妈妈,一个是当权掌事的,一个是过气养老的,你会选择哪个?所以翠北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安于现状,只不过暂时对现实满意,而且未来的光明可以预见,而不是一种不思进取。主子不出息,下人只得自己另谋出路了。
只是得找个时间把她的卖身契要回来才行,说到送大礼,哪个比得上自由身?
熄了灯之后,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二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派人动手毁去自家儿媳的清白,这怎么听着都显荒唐。
“我不想看着绝儿一错再错。”杜汉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怅然模样。只有让翠北失去清白,婚礼不再,这样他才能脱险。至于杜绝要承受什么...面子总没有命重要。
“男儿有大志气总是好的...”那人也不知怎么劝,虽然杜汉本意是好的,但恐怕没几人接受得了。而且,这样对绝儿实在太过残忍了些。要过门的妻子被人侮辱失了清白,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而主导这一切的却是他的亲爹!这种真相只会让他更加难堪无比。
“他的志气不应该是图谋杜家。”杜汉道:“我这么做是为他好。”他跟着杜汶这么多年都一直都没看清他的底牌,更何况是半大小子杜绝,根本就没资格做杜汶的对手。杜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老虎临死前反扑尤为激烈。表面上看着杜汶跟杜若瑾势同水火,貌似有机可乘的样子,但毕竟是亲生父女,杜汶再怎么不喜杜若瑾,又怎么不可能为她做一点打算?所谓的打算,显然就是扫除所有有可能危害到杜若瑾当家地位的人——站在杜汶那边的人,他和他的儿子都在其列。
杜汉很早就想过,等杜绝去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去,从地尾做决打算考虑。父子天伦,哪是割舍得掉的。
“你对绝儿太不公平了,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是给你养老送终的人。你只消告诉他杜汶那老头儿没两年好活,叫他再隐忍些日子……”
“正因为是我亲生儿子我才非这样做不可,我这是在救他!”杜汉愤然,随即又无奈的摆手,“去吧,老三,这件事了,你我之间就两清了。”
“有时候我还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你比杜汶老头子可狠心多了。”被杜汉叫做老三的人愤愤的丢下一句,轻轻跃了下去。
“杜家是大小姐的,也是我欠她的…”杜汉喃喃,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将竹管收回,又四下瞧了一瞧,瘪三才轻轻推开窗户蹿了进去。
“现在的这些小娘们儿还真是胆大,睡觉居然都不锁窗户。”瘪三一边嘟囔,一边开始解衣衫。不过又想,没有这些傻姑娘,也没有便宜他们这些登徒子的美事了。廖爷吩咐下来的这个差事,还真是甚得他意,与清清白白的美娇娘春风一度,又不用担心对方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这才是实在是爽呆了。一想到对方是别人的新娘,这种偷偷摸摸得来的东西,让他全身都有兴奋的细胞在叫嚣。
瘪三也是三十奔四的人了,一直都没有成家,成天也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其实红fen枯骨,看穿了就没什么特殊的。他倒是也做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最高境界。
摸上床,感受着手底下年轻的肌肤,瘪三嘿嘿地笑了两声,快速的替翠北宽衣解带,不一会,屋里就响起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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