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去西北。”
西北那种苦寒之地,人怎么活?他要的都是那种纸醉金迷,穷奢极侈的生活,虽然杜家跟其他外面的大户根本无法比较,但他自信能拿到手,他不贪大。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愿不愿。”杜汉的语气平淡。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他心里加了一句。
“为什么,西北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儿子去了那里,一辈子可就完了。”杜绝气得跳脚,“你忍心看着儿子一辈子都埋没在那里...”
“会回来的。”杜汉平静的打断。
“您是说?”杜绝的脸上浮现惊喜,兀自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咱们就要奔赴西北了,我想出去一趟,总得见见朋友,跟他们说一声。”
杜绝在盆底镇待的时间不多,哪有什么朋友,不过想找借口偷溜出去吧了。这段时间也是委屈他了,想着明日就要离开,杜汉点点头,权当开恩了。
“酉时前必须回来。”
“没问题。”杜绝笑道:“回来的时候我给爹带你最爱吃的芙蓉糕。”
为了回来,他必须得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总得有人看着杜家,还有那个叫杜若瑾那个丫头。
至于人选嘛,杜绝偏头看着青砖上的标记,早就选好了。
似乎漫无目的的在镇上走了好几圈,确定后面没有尾巴之后,杜绝才小心翼翼进了翠北的房子。与他想象的有一点不同,翠北没有抱怨,没有冷嘲热讽,反而是满脸惊慌的对他说出事了。
“怎么回事?”杜绝立即神色严肃。
翠北稳了稳心神,便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有详有略的都说了一遍。说罢还问杜绝手上还有没有别的能人。
“我又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又不是江湖中人,你以为混在江湖里的人都这么好结交吗?”给不了人家好处,人家凭什么给他卖命?花岗三侠还是他既然巧合救了他们一命,才有了三件事的承诺。
要不是担心他们受不住刑法把她供出来,翠北怎么会慌地自乱阵脚?她再什么能,也只能耍些小阴谋诡计,跟人真枪真刀的干,她不只有送死的份儿吗?她就是不甘心这么功亏一篑。
“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我坐了一夜都没等到他们。今天听说杨柳动了胎气,家里还逮住两个贼,我才肯定是他们出了事。”翠北的语气愤愤:“我跟杨柳也有过接触,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谁知道她倒是好命。”
“她哥哥是县丞,她不是好命是什么?”杜绝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们女人就是爱瞎想,你觉得是天大的事情,说不定在别人眼里它就是个屁!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两个丫鬟见面,人家还会有闲情雅致的说出去?未免太抬举你自己了。”
丫鬟怎么了,她又不可能当一辈子的丫鬟。而且总有一天,她这个别人眼里屁都不是的丫鬟,也会来一场华丽的逆袭,站到与杨柳等高甚至更高的位置。
不过,她跟杜绝说这件事是为了寻求帮助,不是为了挨数落的。消失十几天后突然出现,怕是有事求她吧,翠北便淡了语气:“你来找我什么事?”
当着众人的面点出那种事情之后,他来找她还能是有什么事?自然是关于同盟的,他总不可能是来找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欢好的吧。但是目前翠北对他还有用的,杜绝也只能小心讨好,免得触怒这个女人。
“想看看你,自然就来了。”杜绝笑着说些好听的话。
“我没听错吧,杜绝少爷居然是想我?”翠北冷哼一声:“想我会一连十几天都没有消息吗?”在她最落魄最急需人安慰的时候,他在哪里,想她?哼,当她是傻子蒙呢。
“我也不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我爹关在家里十几天,大门都没迈出去一步,进茅房都有人跟着。”杜绝解释道:“这不我一有法儿出门,就首先来看你了吗?”
翠北不置可否,她只听出了杜绝话里的炫耀,可一点没感觉到受宠若惊。
“关了你十几天,怎么又把你放出来了呢?”
总算问到正题上了,杜绝叹息一声,“我要去西北了,不得不去。”
最后四个字让翠北将要爆发的怒火微微平息了一些,她了然道:“是杜老爷子给你指的路?”
“我没得选。”杜绝双手一摊。
貌似就跟她现在的处境一样的。
“那杜绝少爷今天来是......”
“翠北,我们俩差点就结成夫妻,你如今叫我杜绝少爷也实在太生分了,还是叫我杜绝吧。”杜绝先从称呼上套近乎。
差点结成夫妻也就是没结成,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成不变,谈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过翠北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过纠结,要杜绝有话快说。
嘛的,要不是要利用这个女人,他哪有这么大耐心看那女人的脸色。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把这口恶气咽了下来。
“还要同盟?”翠北似笑非笑地说道:“杜绝少爷去了西北,有千亩良田,还放不下杜家吗?”
现在简直是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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