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年从小就没有妈妈,父亲也不知道是谁,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孤儿,最容不得别人骂出那句脏话来,谁要是胆敢骂出来,陈香必然会要他半条命去。
看的出来,中年武师的力气也不小,硬生生的将黑衣少年陈香拖了开来,陈香犹然不爽,伸脚如同踢了足球一般的狠狠踢了一脚那黄毛混混的脑袋,翻出那黄毛混混那满脸是血的脸皮,整个人如同被弹簧弹起来一般,凌空翻了一面,翻到地上,狠狠的又碰了一下。
黑衣少年陈香这才喘了两口气,摆脱了中年武师的胳膊,自己站住,用颤抖的双手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深呼吸了两口气之后,陈香抽抽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狰狞的如同地狱中的恶鬼般的面孔,再次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向周围的看客们拱手作揖道:“各位乡亲,这下拳拳到肉,招招见血的真功夫,大家可都看到了吧?如果您看爽了,还请您赏我们几个零花钱,也就当是我们除暴安良了,谢谢大家,谢谢!”
中年武师叹了了一口气,倒是有些惊讶于这次这个少年居然这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看到周围见了血的围观群众们,纷纷兴奋的大喊了起来,然后将钱纷纷投入到巡场小孩的碗里,一小会儿,那大碗就完全满了,巡场的小孩还得用手压压才能继续。
剩下的那些小混混们彼此掺扶着,准备逃走呢,黑衣少年那个不要命的杀神又不长眼的挡在了他们面前,微笑着说道:“这就想走啊?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
混混们彼此呆滞的对视一眼,知道自己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便乖乖的将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用颤抖的手,放在了这个相貌丑陋,但是下手极狠的少年手中。
演出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草台班子也收拾收拾,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廉价招待所。
在昏黄的灯光下,中年武师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一便眉头紧皱的看着地面,终于好像做出什么决定一般的,郑重的张开了嘴。
“陈香,这次,我实在是不能再带你去了。你看……我们是演一处,就惹些事,你虽然没有上通缉,但是周围的那些派出所的警察们都知道你了,要是再带上你的话……”中年武师有些为难的说道。
正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吃黄瓜的陈香完全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五叔,反正你的本事我都学会了,连个像样的内功都没有,可真丢人啊。现在我也没必要再跟着大家跑了,我自己有活路!我的命有多硬,五叔还不知道么?哈哈哈~”
陈五叔自然知道这个孩子命硬,心更硬,但是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很多次冲突,都是靠着这个年轻的少年搞定的,自己多少也有些愧疚的感觉,自己虽然是个武师,却也真不会什么高级的内功,只能算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庄稼把式。陈香是个武痴,一心想要学习更加高深的内功,可是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提供给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愧疚的。但是自己带着子弟们出来,是巡回卖艺赚钱的,不是去巡回打架的,如果再带着这个陈香的话,恐怕自己的这个草台班子也不用再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