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犹豫踌躇的玩弄着自己的筷子。
突然猛地一声门响,从内厅里冲出一个矮个子中年道士来。身上穿着青城派的装束,正一脸气急败坏的望着大厅中的诸人。
所有人几乎都抬起头来望向这个矮子,只有陈香一人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的开心,还吸溜一声,将酒盅中的酒全部喝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个人便是青城派的掌门人余沧海,刚才有人以非常极端的方法羞辱了他们青城派的弟子,他却不知道是谁做的,刚才的那一声爆喝“令狐冲呢?!!”,也正是他叫嚷出来的,他在外游走一番没有发现那人,便冲到大厅里来找。
整个大厅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唯一特别的,就是在自己出现的时候,仍旧埋头大吃的那个青衣少年。
余沧海一看,这人更是和华山派坐在一桌,更显得气闷,要知道这段时间来华山派和他作对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余沧海和林震南夫妇以及林平之并不熟悉,反而并没有一眼认出他们来。只是之前按照弟子描述曾经看过画像而已,现在自己的视线被吸引过去之后,反而发现了他们,不由得眼前一亮,心思急急的转动起来。
更令人可虑的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岳不群一直还没有出现,他的大弟子令狐冲已经搅得满城风雨,而且还杀了自己的一个弟子。虽说这令狐冲也被罗人杰所杀,但是和华山派的这梁子却也完全结下了。
在福州灭了福威镖局的门之后,青城派将福威镖局的每个分局都翻了过来,仍旧没有发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倒是金银财宝搜刮了不少,让青城派几十年不用愁生计了。
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让林震南夫妇和儿子逃了出去,据说还有一个名叫陈七的趟子手,一起在华山派劳德诺和岳灵珊的护送下,逃到了衡山城,估计就是他们了。
余沧海几次想要在半路上拦截他们,却要不就是马匹突然倒地死亡,要么就是问错了路,绕了个大圈之类,总之是在来衡山城之前,他都没有再碰到他们。
自从从四川出来,到了中原之后,余沧海觉得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几件顺利的,尤其是在谋取辟邪剑谱的事情上,更是一败涂地。
到了现在,余沧海的弟子又在众人面前出丑,顿时让他坐不住了,如果不找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他自己也下不台来。福威镖局的那些镖师早就全都给余沧海给杀光了,又怎么会跑出一个陈七来?就算是有漏网之鱼,别人恐怕全都逃走了,怎么又会往林震南一家身上凑?这个陈七肯定有古怪,而且恐怕这个陈七就是林震南他们逃脱的真正原因所在。
具自己的徒弟于人豪说,当晚乃是有嵩山派的弟子前来截人,恐怕五岳剑派对那个辟邪剑谱也是志在必得啊,而且五岳剑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嵩山派的人一个都没来,到处都透出一种古怪来。
沉吟了一下,余沧海至今没有见到岳不群,又看到林震南一家子和华山派的低级弟子坐在一起,顿时觉得华山派的弟子还是可以欺负一下的,一眨眼的功夫,几乎是瞬移一般,余沧海用轻功跳到了陈香的面前,问道:“你是何人?可有请柬?”
陈香并不抬头,仍旧在努力将碗里的米饭和肉拨拉到自己的嘴里,完全无视余沧海的问题。
余沧海用力一拍桌子,整个桌子都裂成七八瓣,饭菜更是撒了一堆。陈七趁着饭菜正在腾空的机会,用血刀刀法的诡异招数,一筷子插了七八道菜,更是插下一只鸡腿来,整个放在自己的碗里,哗啦哗啦的吃着。
余沧海怒道:“你!”
陈香压住自己狂跳的心,故作平淡的说道:“你什么你?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这是你余沧海的地盘还是刘正风的府上?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请柬?难道你已经是这刘府的主人了?难道你余沧海准备再次血洗刘府,将刘府的产业全都霸占下来不成?”
余沧海怒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
陈香已经将饭全吃完,就连那鸡腿也卡巴卡巴的全都嚼碎了吞到肚子里,这才站了起来说道:“你现在居然已经敢在刘二爷的金盆洗手宴上帮他赶客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说完便将那口瓷碗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顿时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