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见她醒来也都松了一口气,怕打扰她休息,众人都被洛哥儿招呼去堂屋里坐着了。
房里只剩下冬菲和冷月两个人,云溪才从冬菲的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三天里发生的事,死者为大,福伯已经入土为安了,由洛哥儿做主把他葬在了承乌山上,埋在了他爹娘的旁边。
自己连福伯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想想云溪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前几天还乐呵呵的和自己说话的人,才几天就阴阳两隔了。
云溪躺在床上分析着事情的经过,百草堂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很明显是想找什么东西,跟着作坊又出事,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两边同时下手的,云溪可以断定他们的目标是药丸的方子,用迷香就可以看出,他们本意是没想杀人的,可能是福伯不小心撞见了,他们怕事情败露才会杀人灭口,方子没丢,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杀了人,心里害怕所以不敢继续找方子。
目标是药丸的方子,那肯定要是懂药的,那么首先要从各大医馆下手了。
衙门的人手有限,靠他们挨家挨户的搜,还不知道到要搜到什么时候,云溪擦了擦眼泪,让冬菲去贴个悬赏,提供断指信息的人若是凶手她愿意赏银千两,不是凶手也可以拿到五两银子的报酬,她这样通过这种方式,早点抓住真凶为福伯报仇。
冬菲已经出去贴悬赏了,冷月也被云溪派去搜集各大医馆的资料了。
云溪昏迷的时候秦家已经派人来看过她了,太子回京城的时候特意叮嘱了秦家让他们照顾云溪,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秦政得知了此事也已经暗中派人调查了。
周俊成当初离开蒲原县之后在府城开了一家医馆,还在这里买了一处院子,周俊成吃亏几次之后人也变聪明了,就算偶尔使些小绊子他也不自己出面了,而且花钱雇人,这次他也是听周兴说云溪做的药丸,在救陆老夫人之后轰动了蒲原县,现在又看到云家开的百草堂,抢了自己医馆的生意,他生了嫉妒之心,就想将药方据为己有,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先收买了人去百草堂和青山村探路,晚上才才去偷方子,听说青山村是药丸的作坊,他已经去打听清楚了,百草堂和青山村他都派了人了。
百草堂那边没出什么事,青山村却出了岔子,派去青山村的人姓冯三十岁出头,家里兄弟两个,他排行老二,人称冯二,他从小手就不老实,长大了更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他到张家之后先把每个房间都点了迷药,可他唯独没想到福伯会在那个时候去上茅房,并没有被迷药迷昏,而且还让他遇到一只难缠的狗,都已经中毒了,却还没死,垂死挣扎的时候还咬了他一个手指头,福伯在茅房里听到大黄有些不对劲,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它呜咽着躺在了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冯二看到福伯突然出现,生怕事情败露,准备逃跑的时候被福伯抓住了,福伯有些力气,冯二不是他的对手,眼看打不过福伯的时候,冯二随手拿了一块硬物击中了福伯的后脑勺,看到鲜血溅了出来,冯二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他虽然经常偷盗,但是从来没杀过人,他看到福伯脑袋流血的时候已经吓到了,顾不上去找药丸的方子,就直接就跑走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人了,他还以为福伯没死,所以一溜烟跑回了周家医馆,只说自己杀了一条狗,周俊成看他没偷到方子,人还受伤了,心里有些生气,可是眼下还不是闹翻的时候,最后只能先帮他处理伤口,并让他下次重找机会下手。
冯二回家之后,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衙门已经传出消息说青山村出了命案,要封锁整个府城,一定要找到断指的凶手,冯二坐不住了,只得偷偷的去了周家别院,希望周俊成能帮他想个办法,冯二看到周俊成的时候,忙道:“公子,你帮我想想办法,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城门紧闭根本出不去,衙门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公子再不想办法我很快就要被找到了。”
周俊成有些恼火,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还敢问我怎么办?我只让你偷东西,又没有让你杀人。”
冯二冷冷的扫了周俊成一眼,道:“周公子过河拆桥,既然公子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
周俊成看着冯二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忽然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杀人偿命,我是受了公子的指使才会误杀的,我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被的,既然公子不肯帮我,那我只好拉上公子一起去死了。”冯二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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