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云溪只见过江县令两次,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不明白他为何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但是县令审案她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一切但凭江大人定夺。”
江一舟一听云溪让他做主,这才吩咐官差,让他们去给周利权弄些吃的,然后把他押回去,关进大牢听候发落,说完又让官差将整个山洞都搜一遍。
官差在山洞里搜出了一些粮食,云溪见到这些又想起李山河被抢粮的事,于是又把这事一并告诉了江县令,让他明天审案的时候一起审讯。
结巴寨主看了云溪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后悔当初不该贪恋美色导致整个山寨落得了现在的下场,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三十多个山贼全都抓了,山洞也被搜了一遍,这么多人必须尽快将他们带下山,江县令吩咐官差将他们全都押回去,自己留下来和江伯说了几句,云溪这才知道江伯是江县令的堂叔,难怪他会征求自己的意思了,想来是江伯有了交代。
江伯很早之前就知道堂侄江一舟现在是蒲原县的县令,可是他的深仇大恨不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他也不想连累他,所以他和高子瞻来这里多次,也不曾去找过他,今日因为云溪被山贼挟持,他才会去衙门找他帮忙的,顺便把他家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江一舟知道堂叔一家如今就剩下他自己了,于是离开的时候让江伯随他一起下山,以后就住在他家,可是江伯拒绝了他的好意,说是以后会跟在高子瞻的身边。
天黑了山路难走,高子瞻知道云溪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而且基本上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现在很疲惫,没有力气下山,洛哥儿和秋生他们虽然睡了一会,可是因为受到惊吓精神很差,怕是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所以他让江伯告知江一舟,说他们要留宿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回去,等到衙门开审的时候他们会再过去。
江一舟将山贼准备的酒席都留下给他们食用,就同官差一起押着山贼先行下山了。
夜风很冷,山贼都被带走之后,才算真正的安全了,云溪这才彻底放心,她的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的,看到他们离开之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洛哥儿和秋生见状,急忙蹲下来齐声道:“姐姐/小姐,你怎么了?”
高子瞻站在一旁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将云溪抱了起来,一边吩咐冬菲去捡些树枝过来生火,一边将她抱回了山洞。
冷月跟在后面很快抱了褥子过来铺在了地上,高子瞻将云溪轻轻的放上去,然后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洛哥儿也顾不上和高子瞻打招呼了,和秋生一起围在云溪的身边,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云溪说完竟然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安全了,姐姐却晕过去了,洛哥儿和秋生两人直接吓哭了,直到听到高子瞻说云溪睡着了两人才停止了哭声。
冬菲很快把树枝捡回来了,在云溪的旁边生了一堆火,几个人都有些饿了,冬菲就和冷月就到另外一个山洞里,将准备办喜事的饭菜留了一份给云溪,然后把剩下的热了一下,端进来给众人食用。
洛哥儿和秋生很累,两人吃过饭很快就在火堆旁边睡着了,冬菲和冷月怕有漏网之鱼,于是又在山洞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两人也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搜查之后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和衣靠在抱来的草堆上休憩。
江伯看了一眼熟睡的云溪,然后坐在火堆的旁边盯着火苗发呆,眼眶有些红红的,高子瞻知道他又想起江明珠了,只得轻声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道:“江伯,你也休息一会吧,由我守着她们就行了。”
江伯闻言思绪被拉了回来,忙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将头转向了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好,有什么事叫我一声。”说完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草堆旁,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高子瞻知道他没有睡着,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放心,他也没再多说,走到云溪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火光下她精致的脸庞显的有些苍白,眉头时不时的紧锁在一起,心中自责不已,伸出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在她的额头上。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