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遥远,派人去打探太耗时耗力,所以,他们便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而她身边的人,除了谷良,不是还有一个安香吗。
谷良也很快便想明白了,脸也更黑了,“既然这样,便更不能留了!”
覃初柳却笑而不语,把别人的耳朵放到自己身边,至少自己还能知道他们都听去了什么,不是吗。
第二天,覃初柳收拾好出房间的时候,蒋大鹏已经把马车什么都准备好,只等着她吃过早饭便可以出发。
覃初柳摇头失笑,这个蒋大鹏可真有意思。
他昨日进京城明明乘了自己的马车来,定然也赶得及回去,却偏偏留下来和谷良挤一个房间,今日又这般火急火燎地要去庄子,他这是有多担心她偷偷的跑了啊。
“去庄子前,我要去驿站给我娘他们捎一封信”,吃早饭的时候,覃初柳说道。
蒋大鹏接道,“要什么驿站送,去庄子上我找人给你送。保证比驿站的人早送到,你放心好了。”
覃初柳想了想,也便应下来了。
她路上耽搁了这么多天,娘和小河他们在家一定十分焦急。她写信回去报个平安,信早到一天,家里人也能早一天安心。
庄子离京城不多远,乘马车出城后大概行两刻钟就到了。
距庄子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蒋大鹏便让车夫放慢了速度。
他伸手给覃初柳指点,“覃姑娘你看,那边,还有那边的土地,都是咱们的。”
覃初柳顺着蒋大鹏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刚刚冒出头的嫩苗还是微黄的颜色,却十分喜人。
地里有不少劳作的农人,他们看到路上行来的马车纷纷直起腰来,待看到和车夫并坐在一起的蒋大鹏,都纷纷躬身给他行礼。
蒋大鹏也十分有礼地点头与这些人打招呼。
“这些人你都认识?”骑马跟在一边的谷良好奇地问道。
蒋大鹏笑了笑。“我哪里那么有本事,能记住这么些人。这些都是咱们的佃户,前些年收成不好,我便自作主张没收他们的租子,他们心里记着呢。”
安香听着他们说话,目光也落在这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心道这得是多少亩地啊,说不收租子就不收租子。这姓蒋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她便把目光转移到蒋大鹏身上。他正侧脸与谷良和覃初柳说话,说的兴起还会指手画脚,开心了便仰天大笑。
这人,倒也不错。
到了庄子里,蒋大鹏直接领着覃初柳去了前堂。覃初柳看出蒋大鹏这是有话要说,便打发了安香,让她去后院帮着厨娘做饭。
“柳柳,这是房契和地契,你好好看看。”蒋大鹏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后面摸出几张纸递给覃初柳。
覃初柳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她惊诧地不是上面土地房屋的面积有多大。而是这些东西的归属人。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覃初柳。
在往上看,上面也有蒋大鹏的名字,却只是代管人。
“你……”覃初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蒋大鹏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给覃姑娘你你指定不要,干脆把你的名字添了上去,这下,你不要也得要了!”
覃初柳无奈地摇了摇头,“蒋大鹏,你这又是何必,我早说过……”
“覃姑娘,咱们不要再争辩了”,蒋大鹏打断覃初柳说话,“以后你只让我留在这里打理庄子便好。凡事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手里的银钱就不会少!”
蒋大鹏说的有趣,覃初柳也笑了。
“覃姑娘,这些你都收好,莫要拒绝我了。”蒋大鹏突然严肃地说道。
覃初柳心知蒋大鹏心意已决,便只得把房契地契都收起来。然后对蒋大鹏道,“这个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娶妻生子,我便把这个当做贺礼送与你。”
蒋大鹏仰头哈哈大笑,拍手直说好。
晌午吃过饭,蒋大鹏便要带着覃初柳四下转转,安香也谷良也跟着一起去了。
庄子不小,再加上周围的土地,这一圈儿转下来,太阳已经西斜。
覃初柳着实是累坏了,回到住处吃过饭便回了房间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身子一凉,覃初柳警惕地睁开眼睛,便见床前一双绿眼直直地看着她,身上的被子也被它扯到了地上。
她坐起身,“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隼扒着床沿,咬了咬她裤脚,又把她的鞋往前踢了踢。
覃初柳了然,披了衣裳下地穿鞋便随着隼悄悄地往外走。
此时,谷良早已经躲在院子的阴影处,看着一个漆黑的人影笨拙地从院墙外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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