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只是随口一问。
“我不识字……”碧落满脸堆红,“不过那碑上一共也只有七个字,云土月大水土月,绝不似一个人的名字。”
“云土月大水土月?”乔瑜皱着眉思索,“是什么意思?”
碧落讪讪地点了点头,却又吐了舌头偷笑。她见到乔瑜转了身便走,可没走几步却闷声地笑了起来,他转回身,眉眼俱笑,对碧落道:“还不走?”
碧落忙跟在他后面,嘟起嘴:“我不识字罢了,你何必笑话我?”
“我几时笑话你了?”
“你这“呵呵”的样子,不是笑,难道是哭么?还不是笑话我么?”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识字又如何,不识字又如何,我岂会笑你?”
“那……你可想知道那女子的身分?”
乔瑜默然不答,终于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斯人已去,还是莫要打扰她。”
碧落嗔笑道:“你心中真的不好奇么?你也不过弱冠之年,何必装的这么少年老成,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你这“云土月大水土月”,究竟是什么?”
“其他的我不晓得,可这一前一后的云水两个字,我是决计不会认错的。”
……
两人对话之声渐远,远处却又飘来乔瑜的轻笑声,和碧落嗔笑声。在这素白冰冷的御花园中,声似银铃,引来暖风拂面,暖透心底。
仿佛春回大地,叫人忘却今时仍是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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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邱绎来过常明侯府一次,同乔瑜与碧落说了许久的话。碧落才知道原来那日,谦王乔桓在朝上直指泰王乔昊蓄意谋杀自己。据乔桓说,因为他几次在朝廷上谈论泰王设应时府别有居心,泰王怀恨在心,加之乔桓又是皇长子,泰王若要争皇位,第一个要除的定然是他。
恰好应时府一夜之间不见了四人,这四人都是应时府招揽来的江湖豪客,定然是受了泰王指使,来刺杀乔桓,可惜行事不密,被豫王当场杀了两人,走了两人。现在豫王正到处寻找那两人,一旦拿到,便可水落石出。
可泰王则另据一词,他说自己开设应时府,不过是想为朝廷招揽甄别贤才,乔桓虽屡次针对他,但自己从未记恨在心。至于那四人,为何不见,他也正奇怪,已派了府中的首领将军段全宗去追查。他暗指母亲钰妃出身高贵,自己又曾受故去的皇后抚养过,自己才是真正的嫡长子。只怕这其中别有蹊跷,有人是刻意要诬陷他,好除去一个劲敌。
若这话只说到这里,皇帝倒只是不置可否,由着他们针尖对麦芒。可乔桓和泰王又争辩起来,乔桓又暗示泰王这应时府里的人,如今敢杀皇子,来日要杀皇帝也未为可知。泰王受不住激,叫囔道:“我身为皇子,护卫父皇是我应尽的责任。”他立刻对皇帝禀告,说自己愿意请值宿卫,为御林军,日夜守护皇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