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舞月还真是好奇了,您说这银票是我给您的,可舞月历来是身无分文,就连开飘香楼,还是北齐王给出的银两,这银票,舞月是从哪来的呢?”
舞月手中拿着花胖婶的银票,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花胖婶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舞月手中的银票,恨不得扑上去一把给抢过来。
“更奇怪的是,百家村一穷二白的,离京城更是有近两千里路途,我逼着您将他们都骗到京城来,干啥用呢?”
舞月的声音始终不高不低,底下看热闹的人也安静,可说都听得清清楚楚。舞月问完之后,人群立刻就炸了锅一样议论起来。
花胖婶张了几次嘴,胡搅蛮缠道:“不管咋说,你要将咱村人安置在火坑中,是不争的事实。”
“大伙安静一下,花婶说得不错,北齐王是想让百家村的乡亲们牵到京城后,落脚在爬山村,是我不同意。我为什么不同意呢,大家想一想,爬山村的乡亲们经过几代人的发展,才有了现在富裕的生活。如果百家村牵过来后,势必要瓜分爬山村的田地,凭啥呀,人家经过几代人辛苦出来的成果要分给百家村这个半路杀过来的村落。”
“所以,经过以上的考虑,我拒绝了。可我没想到,因为我的拒绝,花婶昨晚竟然离家出走了,在我们所有人都一夜未睡的寻找花婶未果之后,今日竟然听说花婶在这给飘香楼拉人气,哎!”
最后一声长叹,舞月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看了台下围观的人叽叽喳喳热烈议论,舞月撇了撇嘴。
花胖婶还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嘴,也说不出来,终于无话可说。
这一回合,舞月可算是赢了。
刚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前几天面试搭的台子上花胖婶卖力的‘演出’而声讨飘香楼的时候,舞月突然想到,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无情而又富有同情心,他们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臆想去妄加猜测事情的始末,而后用那可怜的一点同情心同情事件的弱势一方。
想通了这一点,舞月心中就有了计较。
整件事情,她错在太过高调。但就花胖婶闹事的起因而言,她才是弱势一方。
于是,舞月从一上台,就先将自己摆得很低,向花大婶与围观的人道歉,做错了事,敢公然出来认错,这需要一种勇气,这是先向围观的人群建立好感,然后再顺着花胖婶的话指出其中的漏洞,让围观的人群自己推翻自己先前的臆想。
其实,整件事情也很简单,暗中中伤飘香楼的人以为飘香楼不过是仰仗着北齐王,一但北齐王不在,飘香楼就是个空架子。
事情开始时确实来得让舞月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有想过,出卖她的竟然会是她一心想要扶持的百家村人。
这件事也给舞月很好的提了个醒,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哪怕曾经再朴实。
这一场闹剧在花胖婶灰溜溜的离去后,算是结束了。飘香楼不但没有因此遭受损失,反而名气更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