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枝儿未曾想,大伯父竟然如此的好口才!
不过想想也是,他都能在庄稼活上“安逸偷懒”,且不叫童老爷子发现,自然是有本事的。
这话果然说的童知信心中大震,咬牙便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侄子受苦。”
“四弟……”
眼瞧着童知信从怀里就要掏出银子来,大伯童知明和大伯母林氏都有些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童知信。
童枝儿心中急切,她该怎么办呢?直接说这是大伯父和大伯母设计的骗局,爹和娘未必会相信她,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她心疼银子胡诌的,倒时候怕会在他们心里落个只爱银子的坏印象。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童枝儿握紧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镇定。
既然大伯母已经与大夫串通好了,那她只消再找一个大夫过来,便可将这场戏给戳破。
瞧了瞧一直沉默不语的二伯父童知德,童枝儿慢慢走了过去……
“哎呦————”就在童知信伸手要将掏银子的时候,童枝儿忽然捂着肚子痛苦的闷哼起来。
“枝儿————”
童知信停住手里的动作,方翠微也跑了过来,焦急的瞧着童枝儿,见她难受的厉害,嘴里又不停的哀嚎,心中极是慌乱。
“枝儿,你别吓唬娘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娘。”童枝儿咬着牙齿,却是只能说出一个字来。从她嘴里溢出的破碎音符,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的落在方翠微心上。
童枝儿病过一场,险些没能从那场病里熬过来。此番模样,自是叫方翠微万般担忧。
童知信连忙扯了一旁的大夫过来,“大夫,你快给我闺女瞧瞧。”
大夫诊脉间,童知明和林氏都有些吓傻了,谁都没注意,狭小的院子里少了一个人。
童枝儿偷偷地掐着自己身上的肉,在心里道:二伯,我能争取的时间不多,你可一定要快点回来呀。
林氏恨恨的瞪着一脸痛苦的童枝儿,心道: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但是,无论如何林氏却是无法在这个时候要童知信将银子给交出来,毕竟,那可是人家的亲生闺女发病。要是因此惹的他不快,只怕到手的银子就要飞了。
“大夫,枝儿丫头到底怎么样了?”林氏将眼中的愤怒收敛,焦急的问道。
大夫皱着眉,却是没说话。
他一脸凝重的模样叫方翠微更是忧心,眼睛一红,要不是紧紧地咬着牙齿,此刻怕是要哭出声来的。
望着方翠微心痛的样子,童枝儿心中十分难过,不过却依然要将戏给做足了。
她每叫一声,方翠微只觉得好似被一把钝钝的刀子扎在心脏里,揪揪的疼。
再也忍不住的,方翠微用手捂住嘴巴,无声的哭倒在童知信怀里。
一边是突然病得厉害的女儿,一边是伤心万分的妻子,童知信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
“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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