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太太看的心痛,等童老爷子打了童知义几下,出了气,便拦了过去,“老爷,老五还小,经不得打……”
“哼,要不是你惯着,老五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生种子,要不是我去年留的多,他这一吃,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今年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老爷,总归花生种还是够的,老五也知道错了,您消消气,明儿个还要下地,便早些歇着吧。”老太太说着给了童知义一个眼色,童知义立刻道:“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爹你消消气,不要为了我气坏了身子……”
此般宽心的话,终于是叫童老爷子软化下来,慢慢的收回了手。
老太太见状,将童知义的裤子给穿好,让他去里屋睡觉。
“你说,老四是不是会记恨我这个做爹的?”半响过后,童老爷子幽幽的开口道。
伺候他宽衣的老太太顿了顿,“父子间没有隔夜仇。”
童老爷子看向四房所在的方向,良久没有说话。
同一时间,大房。
林氏给童知明倒了杯茶,又让女儿早些睡了,便与童知明在一处唠嗑。
“娘还真把银子又交给老四他们了,真是白费了我这段日子熬夜作衣裳的苦心!”林氏啜了一口茶,心中十分不甘。“你说咱们又没分家,老四的银子凭啥就不能也给我们拿来使使?”
“你别乱说话,分家这是你能说的吗?”一听林氏说分家两个字,童知明便想起了白日里童知信说起分家那话,老太太又惊又怒的模样,心中怵得慌,对林氏的口气也有些不好。
林氏觉得委屈,啪的将茶碗给扔在桌上,冷声道:“要不是你不会挣银子,我用得着想老四他们的银子吗?”
“你……”
“我什么我,童知明,看看我交给你这二十多年,你买过什么首饰、胭脂给我?若不是当初你说将来会挣许多的银子给我花,我会求我爹嫁给你。”
想要发作的童知明一听这话便是软了,只闷闷的喝了一口茶,再也说不出话来。
口头上胜利了的林氏趾高气扬的回了屋里头歇着,心里盘算如何才能从四房分些银两,即便不是她一个人能得,跟着大家伙分上一杯羹也是好的。
大房吹了灯,二房却还没睡。
童知德、罗氏、童招银三人围在桌边说话。
“爹、娘,你们说爷怎么也这么偏心?”童招银心里有些气愤,在以前,他对童老爷子还是挺佩服的,认为他与老太太不一样,对谁都不偏心,一视同仁。可是发生了今天这么一出,他却是看得明白了,童老爷子与老太太根本就是一路人,都偏心的厉害。
“招银,你去睡了。”童知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如此道。
待童招银走了,童知德才与罗氏小声的说:“爹娘偏心我一直都是知道的,要不然,咱们怎么会这么些年下来,连招银娶媳妇的银子都没攒下来。”
“孩子他爹……”罗氏有些担忧的瞧着神色阴郁的童知德。
童知德向来是话少的,可今天却好似心里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
“我没事,就是心里憋得难受。爹娘偏心,将银子都攒下来将来好给老五打算,事事都为了老五。今天这事,爹摆明了就是想让阿福背黑锅,可是老四他们不愿意,非要给阿福一个清白。媳妇,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只知道顺着爹娘,什么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