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府丞看到令牌有些胆颤,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这宸亲王和太皇太后来过这冯记茶楼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这真是宸亲王府的令牌,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侯爷……”他扭头看了看萧远山,征询着他的意见。
萧远山也拿不定主意,于是问了五皇子,“五殿下,这令牌你可认得?”
五皇子仔细看了一番,说道,“这确实很像是皇叔的令牌,不过这令牌很少拿出来过,皇叔应该不可能轻易给人的吧。”
宸亲王一向鲜少与人来往,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冯家,他们不可能拿到皇叔的令牌。
萧远山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了底气,冷笑哼道,“拿块假令牌出来,也好意思唬人,宸亲王会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你们?”
“你敢说是假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七皇子赫连城气得跳脚,敢说这是假的,都眼瞎了吗?
萧如尘故意装出有些心虚的表情。
这让萧远山更加有恃无恐了,朝着京卫府丞喝道,“把那假令牌拿过来,回头禀到宸亲王府,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京卫府丞见靖远侯和五皇子都没有异议,于是直接下令让府兵去拿人,自己冲过去抢夺冯如真手里的令牌。
冯如真自然不肯给,争抢之下令牌从手中飞了出去,直飞向大堂的门口。
不过,还没落地便被骤然现身的罗方和罗齐接住了。
罗方看了看手里的令牌,面无表情地问道,“令牌是谁扔出来的?”
五皇子和冯如真,还有冯家几个人齐齐指向了已经瑟瑟发抖的京卫府丞。
“他!”
罗方背后的长剑出鞘,寒光一闪间,隔着数丈已经砍掉了京卫府丞的右手,瞬间鲜血喷溅,惨叫连连。
“冒犯亲王,尔可知罪?”
京卫府丞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忍着疼连连磕头,“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萧远山惊出一身冷汗,罗方是宸亲王的亲信侍卫,他出现在这里,岂不代表宸亲王也在附近了,那这令牌……怎么还能假得了?
他看了一眼五皇子,他可是害苦了他们了。
“萧侯爷,陈大人,昨天夜里王爷车驾经过映月湖遭到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冒犯,王爷下令解决了他们,如果你们要找的是他们的话,来王府问话便是。”罗方说话间,过去将令牌呈给了萧如尘。
萧如尘收下又顺手递给了冯如真,这令牌留在冯记茶楼,比留在她身上要管用得多。
“下官不敢。”萧远山及一众丧子的官员,纷纷表示道。
这些逆子冒犯谁不好,非得惹上宸亲王府,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该去向宸亲王府讨公道啊。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是不是可以走人了?”七皇子赫连城站出来,没好气地开始赶人。
“是,是,我们这就走。”萧远山和京卫府一伙人灰溜溜地撤了。
一出茶楼,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一个个跑得更快了,哪里还敢想什么追查凶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