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已经是九月末,很是有种秋高气爽的味道,慕文裳看着眼前的很是显得寒酸的一个木屋,有些好奇那个小兔子的真实身份了,或者说那个少年经历了什么,让一个在王爷面前可以面不改色的少年却住在这种地方,通常这种人只倾向于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真的是没有money,而另一种则就是那些个古人吃饱了撑着了的大隐隐于世,看着那个小兔子的见识,慕文裳要是信了第一种才是有鬼。
“李九家是在此吗?”慕文裳看着那个已经有了锈迹,看起来已经很是有些沉淀的门环,向里面喊道,空灵的声音让四周的人家都伸出头来看看是哪家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重门风……只是当看到慕文裳身边的人的时候,却又齐齐的住了嘴,让慕文裳忍不住撇嘴,看来古人也是以貌取人之辈,似乎已经是忘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慕文锦呆愣花痴的样子……
只不过幸好此处甚为偏僻,似乎没有人认识慕家的这两个如今风头正劲的两个人,否则慕文锦真的想找一个面具掩面了……
而慕文裳则是乐呵呵的看着一脸惊悚表情的某只兔子,其实在一品居发现这个少年的不寻常之后,慕文裳便在少年的衣服上做了一点小手脚,千山知识驳杂,而慕文裳则是最精于药理,自是可医人可害人,那制一点可以追踪的药粉应该不过分吧,所以当慕文裳看见那个叫做李九的少年一副见到鬼的表情,非但没有内疚之情,反而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来小九还是很想我的啊!”看准少年想关门,慕文裳眼疾手快的挤进门缝,而慕文锦以扇遮面,一副不认识某人的样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李九一副炸了毛的小公鸡的样子让慕文裳失笑,凤眼弯弯的看着少年,看着少年的脸一点点变红,就更加乐不可支,毫无同情心,让那个名为李九的少年不禁有些羞恼。
“来请李少爷出山啊。”慕文裳开门见山的说到,娇小的身体趁着李九没注意便挤进了屋内,仿佛没有看到李九瞬间黑下来的脸色般,却在进到屋中的瞬间有些后悔了。
屋内的摆设很少,甚至可以说成是没什么摆设,应该是有两个小房间,说是房间,外面的这间唯一算是一件摆设的却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屋内甚至没有一张桌子,整个屋子寒酸的简直已经无法再用寒酸这个词,慕文裳歪着头,甚至想这个屋子中最值钱的似乎还得是少年的那件长衫?看着李九倔强的神态,慕文裳知道自己恐怕是伤到这个少年的骄傲了。
闻着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药味,显然是有人经年与药打交道。慕文裳皱眉,这大隐隐的是否有些过了?凤眼看向李九,指着外屋内唯一的一张床问道:“这就是你让我吃闭门羹的理由?很是没有待客之道啊!”笑吟吟的娇颜和不带一丝鄙夷之气的灵动眼眸让李九微愣,这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屋子的陋室的确让这个骄傲的少年难过,但是最难过的却不是为了她自己。
“你真的要拒绝我?还是在最亲的人需要救治的情况下?”看着李九看向她瞬间睁大的眼睛,慕文裳不禁感叹,好一双玲珑剔透的眼啊!
“只是不知道屋内之人还能陪你多久?”慕文裳毫无同情心的继续下料,浅笑却冷漠的样子让身旁的慕文锦都微微皱眉。
李九的脸色惨白,却依旧倔强的抿唇不语,在气氛逐渐僵持的时候,屋内却突然传出虽微弱却依旧透出几分风骨的声音。
“这位小姐又何苦为难一个孩子?若是想要见我一个垂死之人,只管进来便是。”
“晚辈慕文裳,你家的小九教育的着实太好,如此威逼利诱晚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慕文裳看着李九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后瞬间变得悲伤的眼睛,心中带着一分敬意走进这个房子的里屋,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容枯槁,却仍然透着一股平和之气的男人,略带歉意的说到。
其实里屋的摆设是要比外屋强上很多的,至少床上的被子是上好的棉花,一张简单的桌子上甚至还有一套粗陋的青瓷茶具,整个的摆设优雅大方简洁,虽然与屋子里的东西少有关,但还是看得出屋子的主人虽然贫瘠,却是个懂得品味的人。而且少年李九应该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
男子看着慕文裳的眼睛有些惊异,旋即笑道:“现而今京中一直盛传慕家小小姐要出嫁于清平王,不知羡煞了多少大家闺秀,李某一将死之人却能一窥慕家两位人中龙凤,倒是侥幸了。”男人气息微弱,却嘴角微翘,语气从容。
“先生好眼力。”被揭穿身份的慕文裳也不恼,毕竟认识慕文锦的人不少,此处虽偏僻却也不一定就缺了识人之人,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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