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到了百姓的利益,我也绝对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明白吗?”
陆永年又来了一个苦逼的表情,央求似的眼神望着杨怀仁和铁香玉。
铁香玉叹了一口气,陆永年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的样子在她眼里也着实可怜兮兮的,便小声对杨怀仁道,“不如……算了吧,他……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官,但也不能说就是个贪官。”
杨怀仁知道铁香玉的意思,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心软,而且龙门镖局毕竟在汉中地界上,没必要跟当地的府尊把关系搞的太僵。
可杨怀仁早想到了这一切,微笑着对铁香玉摇了摇头,神色里有些暧昧般的埋怨,好像在告诉她,对陆永年这样的人一时的心软和纵容,就等于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陆永年这样的庸官,天下本来就很多,杨怀仁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世风日下,连皇帝和朝堂上那么多能臣、名臣都改变不了的事情,何况杨怀仁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郡公?
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情,既然让他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也许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杨怀仁不曾知道,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可事情巧了,陆永年和鲍有德欺负的可是他的未婚妻,那这事可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家人,一直以来就是杨怀仁的底线,他想的是,你跟我本人过不去,骂我两句或者设计算计我,咱不着急,慢慢来,看谁活得过谁。
但如果你跟我不对付,却绕过了我跟我在乎的家人兄弟们过不去,那就无法容忍了,能踹你三脚,我绝不只打你两拳,不把你王八壳子掀过来再压上块大石头让你翻不了身,爷们就算白给的。
“陆永年,”杨怀仁冷着脸道,“你不要上奏天听吗?那你自己写道折子吧!辞官乞老的话,你下半辈子也应是衣食无忧的。”
陆永年快哭了,从杨怀仁的脸色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整件事的首罪之命,杨怀仁不会听信了鲍有德的话就强加到他身上。
但是,杨怀仁也不想看到他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变相的祸害百姓了,所以让他自己上书辞官告老,而监守自盗诈骗民财的事情,杨怀仁可以放他一马。
这也许已经是杨怀仁对他最好的处置了,陆永年回想为官多年的种种,也自知他早已经背弃了年少寒窗苦读之时最初的理想,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尽管还有许多留恋和不舍,可如今他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低下了头去,默认了杨怀仁的处置,杨怀仁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又转向了鲍有德,“至于鲍有德,呵呵,你也没什么好狡辩的,把全部罪过赖到别人头上,你也赖不上。
整件事的证据链完整,你就是那个主谋!”
鲍有德双腿一软,摊倒在地,口中结结巴巴的呼号着“冤枉!”
杨怀仁根本不理会他,对手下将士喝道,“给我把罪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