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成了农民的契丹人,把捺钵演变成了每年四季值得庆祝的节日。
比如生活中有什么可以庆祝的事情,便放在捺钵节前后举行,像结婚啊之类的,都是在捺钵节举行的。
契丹皇室成员现在还保持着捺钵的习惯,每年夏季还是会回到上京附近的草场游牧狩猎的,也许是辽国皇帝为了防止那些高管贵族们生活太过安逸,忘记了契丹人的本分吧。”
杨怀仁点着头想了一下,这些关于契丹人的信息好似有用,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以达到他要拖延契丹人,保证他们不出兵西夏的目的。
“那,契丹人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弱点?”
萧老倌儿脸色有点尴尬,“至于契丹人的弱点,老倌儿也说不好,他们体型比咱们宋人强壮,打仗也更加勇猛,而且生性就这样,他们崇尚武力,崇拜强者,对弱者没有同情心。
以前咱们宋人都觉得契丹人只是威猛有余,智慧不足,其实这种看法也不正确,老倌儿多年来接触过的契丹人不计其数,但这些契丹人真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蠢。
只不过因为他们很多时候很自大狂妄,所以显得没有心机一般,其实很多契丹人,特别是那些契丹贵族们,他们都很有心眼,咱们可万万不能小瞧了他们。”
萧老倌儿说的这些话,杨怀仁是认可的,他接触的契丹人虽然不多,不过也印证了老倌儿的话,契丹人不蠢,还很有心机。
像耶律迪迪父子就是这样,心机很重,去年开了家聚园跟自己对着干,若不是因为杨怀仁早就有了牛肉来源,可能真就那场竞争中败下阵来了。
反过来想,契丹人的自大,也许正是他们最大的缺点,眼下他们并没有把蒙古人和女真人放在眼里,也许就是他们因为自大而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未来正是这两个部族发展壮大起来之后,相继取代了契丹人,成为了霸主。
杨怀仁觉得,契丹人另一个缺点同样来自于他们的内部,辽国虽然是契丹人为主的国家,可不论是外部还是他们契丹人内部,部族和势力都非常多。
现在看上去是契丹人一家独大,其实很多势力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外部暂且不说,只是他们内部,也没有那么团结。
各个部族或者家族之间的关系纠葛非常复杂,只是因为耶律洪基太过强势,才没有让内部问题显现出来罢了,但这位老皇帝因为逐年变的老迈,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强势。
辽国的朝堂之上,平静也只是表面现象,只要耶律洪基离世,哪怕只是身体有恙淡出权力核心,那必然会引发辽国朝堂上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
杨怀仁好像看到了一丝曙光,现在指望蒙古人和女真人这些外部势力立即强势起来,并且给契丹人制造有一定规模的麻烦也还不太现实。
那么杨怀仁此行要想达到目的,就只能从他们内部的复杂关系上寻找突破口,让他们自己内部先乱起来,让他们自相伤害,从而无暇顾及西面的宋夏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