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但是,云伯庸更是云白的儿子,他不会因为巫凡就不顾及云家,云月两家密不可分,巫神用云欢颜,云月交恶,那只是表象,你放心吧。”月朗说道,“还有,云伯庸之所以被巫凡看重,恐怕也是因为他随国公主的交情,你也看见了,云伯庸不年轻了,却始终不娶,连个姬妾都没有,不是很奇怪吗?云家人都是那么猜测的,尤其是皇上明明都说了要云伯庸挑选一公主,但也没了下文,那是云伯庸不稀罕他的公主。”
回到楼上,月夫人仍睡着,云欢颜尚未回来,月幽隐戒备与探寻的目光落在月幽兰脸上,月幽兰叫了声“大哥”,心中愈加发堵,说不出话来。
对于一个可能随时被拉进宫中充当“小白鼠”的可怜人,月幽兰有什么资格责怪他不择手段?月家对她,煞费苦心,送走她,确实是为了让她免受皇族或者巫神的荼毒。
月幽兰绝非仅凭月朗之言就相信了月朗口所提家史,而是,她长久以来的各种疑问,都似乎有了线索,巫凡的发迹,皇权的衰微,月家的地位,她的身份,都逐渐露出端倪,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月幽隐叹息一声,“你是月家最后的希望,你前往不要再和我别扭了。”
“不会了。”月幽兰说道,“以后,我会以月家为重的,昔日的杀孽,我也会分担。”
月幽隐眸光一闪,想要说什么,却又摇头,恰在这时,楼外,管家月隆典发来了来人的信号,月幽隐道:“你随我下楼。”
月幽兰跟随凤挚下楼,见来人乘坐一顶普通软轿,尚未出来,管家在月幽隐耳边轻轻说了句,“皇上来了,微服出宫。”
月幽隐会意点头,对着各处摆手,然后对着月幽兰道:“你也下去吧,去门口迎迎少夫人,管家,你带着她,她不熟悉路。”
月幽兰跟着月隆典缓慢而行,月隆典四十多岁,老成持重,边走边向月幽兰介绍各处名称,和各处所要注意的事项。
正走着,凤挚宽袍大袖,摇着扇子翩翩走来,身后跟着个东张西望的侍女,却是天真烂漫的凌秀。
凤挚微微侧头,对着凌秀说了什么,凌秀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月幽兰身上,眼睛圆了,嘴儿张了,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月幽兰黯然的心绪染了温馨,她微微笑着,对着凤挚施礼;“奴婢见过王爷。”
凌秀抿了嘴,带些不满,看向凤挚。
月幽兰心中暗自叹息,凌秀哪里懂得不得不藏匿的辛苦,她也有些怪凤挚,为何带着凌秀前来,凌秀天真幼稚如同不染纤尘的清水,这月家危机四伏,岂是她来的地方。
“老爷少爷正在接待重要客人,王爷可要等一等。”月隆典上前见礼后说道。
凤挚立刻便知“重要客人”的含义,点头,“也好,管家大叔带着悦儿在逛园子吗?悦儿怎劳动得了管家大叔?”
“少爷让悦儿姑娘到前面迎迎少夫人,小的无事,便陪着来了。”月隆典躬身,“这位小姑娘……”
“哦,她是本王的侍女,没见过多少世面,让管家大叔见笑了。”凤挚笑道,“本王待着也无趣,也跟着你们去接表嫂吧。”
凤挚热络跟着月隆典聊着,凌秀自然与月幽兰凑到了一起,凌秀时不时看着月幽兰,月幽兰忍不住问凌秀,“你为什么总是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脏东西没有,可都没有我好看。”凌秀不客气评价月幽兰的那张假面。
“好看能吃饭吗?能张口吃饭最重要。”月幽兰轻笑一声,“你刚到恩平王府不久吧,可要多学着呢,深宅大院,豪门世家,说道可多呢,稍不小心,触犯了规矩,小命都可能保不住呢。”
月幽兰声音不大不小,凤挚是能够听到的,凤挚果然回头看了看月幽兰,月幽兰明明看见了凤挚,却把目光移开了,凤挚淡淡说道:“悦儿说的是,秀儿你可要多学着,可不要把本王栽培你的心都辜负了。”
月幽兰闻言更是暗恼,凤挚这是威胁她吗?知道她必怀疑丹红的死,故而拿凌秀说事,让她对他低头?
凌秀在他身边可真不是什么好事?他为了自己,什么人都可以牺牲,还是将凌秀要出来,送还回凌春身边才放心。
凌秀漫不经心点头,显然没有把月幽兰警告放在心上,她心思单纯,此刻心思全在月幽兰身上,哪里会注意到月幽兰与凤挚话中有话,倒是月隆典,对于月幽兰皱眉,“悦儿,尽好自己本分,吓唬王爷侍女干什么?”
“悦儿失礼了,王爷莫怪啊。”月幽兰对着凤挚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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