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脖子狠狠咬下,随后乘着对方猝不及防时,将竹签直接朝着另一边的脖子狠狠插了下去。
顿时惨叫声响起,那男人捂着脖子一阵翻滚,却没想过,他这般动作若是不小心撞到了插入半指长的竹签后,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花上雪哪还顾得那个男人如何,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她不敢保证那人不会因为伤势而恼羞成怒追上来,又或是他会否还有其它的同伙。
袖袋中备用的白垩一直用防水的油纸包裹着,没想到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花上雪将油纸内的白垩捏碎,朝前跑着。
却见听到惨叫声的巷子拐角处跑出一个人。
同样的装扮,在看到巷子里的状况后,立刻就对花上雪目露凶光。
对方从腰间拔出了利刃,这是要替同伴报仇吧。
不过,花上雪会怕吗?不会怕了。
既然都伤了一个,就说明事情没了回转的余地,既然如此,为何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豁出去了,大不了死掉重新投胎便是。
花上雪目露凶光,不要命的冲向对方,狂叫的声调很怪异,却也足够渗人,在一声惊雷下,二人相遇了。
对方一刀捅过来,花上雪一个侧身直接抓了对方执刀的手腕,另一手抓着的白垩直接将油纸抓破朝着那人的眼睛洒去。
突如其来的白垩粉末,再加之雨水的缘故糊了对方一脸。
乘着对方视线被模糊,花上雪忍着过度使用力气的痛苦,抓着那人的匕首朝着墙壁撞去,狠狠撞着,撞落了匕首之前却也让对方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不过片刻血染红了衣袖。
尽管如此,花上雪却是发狠的要将匕首夺下来,待得当啷的匕首落地声响起时,花上雪用肩膀朝着对方的胸口一撞,撞开几步距离后,将匕首捡了起来,直接朝着那人的两条大腿狠狠扎了两下后,方才拿着匕首从巷子里冲了出去。
花上雪漫无目的的跑着,慌不择路。
匕首被她别在腰带上,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一个劲的跑,跑,跑,跑得她连到了哪里都不记得。
失血过多,再加之浑身湿透,体温逐渐降低着,花上雪的意识却是有了几分模糊。
唯一支撑她奔跑的信念只是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一阵马蹄嘶鸣的声音响起,眼看着她就要丧命与马蹄之下时,一道白影从隔壁的楼上飞声落下,直接一掌劈的马匹当场脑震荡而亡,轰隆一声砸在花上雪原本站立位置的侧边。
腰肢忽而一紧,落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中。
花上雪惊魂未定,雨水还在淅沥沥的下着,阴差阳错的抬起头望着救了自己的人,迎上了却是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双眸。
花上雪哭了,哭得伤心,哭得委屈,双手紧紧的还抓着玉弥瑆的已经,望着他的眼眸溢出的已经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唯有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咿呀声在这雨夜里回响,在她的心里却是喊着:小七,小七。
玉弥瑆望着眼前这张容颜,他记得这是数日前茶寮处秦四身旁的哑妹。
刚才无意间撇过眼来就看到她那一声的狼狈,眼看着就要丧命马蹄下时,玉弥瑆根本来不及多想,身子就快他一步掠出去,冒雨将那对方的马匹击毙,将她救了下来。
“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玉弥瑆擦拭着花上雪的泪珠,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何会对她泪水这般举手无措,只知道这双眼眸溢出的泪水,就好似铁锤砸在胸口,生疼生疼的。
花上雪死死抓着玉弥瑆的衣襟,早已身心俱惫的她也在哭过之后彻底晕倒在玉弥瑆的怀中,尽管如此,她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好似一旦放开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少爷。”三月冒雨跟来,唤了声,眉头却是不由深蹙,因为花上雪抓着玉弥瑆的衣襟,依偎在他的怀中,晕迷过去。
“三月,那辆马车的事情你来处理,我带她去客栈,你随后跟来。”玉弥瑆将手一搭花上雪的脉搏,神色几度变换,随后丢下这话后,直接将人抱起就奔向了最近的客栈所在。
“掌柜,立刻让人准备热水与干爽的衣物,开一间上房。”玉弥瑆喊道,一锭银子直接飞到了柜台上。
“好的,小二领着客官去天字一号房。”
“好嘞,客官这边请。”
“别废话,赶快带路。”
小二被训斥后也不生气,立马加快速度领着玉弥瑆上了三楼天字号房。
打开的房间布置奢华,卧室、花厅、浴室、书房、茶座应有尽有。
玉弥瑆扫了眼房间,先将花上雪放在了花厅中的软塌上,让人平躺好,先抱了被子过来将人盖住,随后立刻着手先将受伤的手臂止血包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