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因为他清楚,只要船上那一身冕服,这世上,亲情永远只是点缀。
郝风楼下意识的道:“陛下,边镇不宁,此番陛下前去北京,只怕不妥,微臣……”
朱棣压压手,叹道:“你道朕想去?你错了,本来,朕是想让汉王去,让汉王去擦这个屁股,可是闹出这样的事,这天下,还有谁可以去镇抚那些个无法无天的混账?朕是不得不去,也是非去不可。朕意已决,此事,过几日会交廷议讨论,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办好自己的差事吧,到时朕若是当真北巡,或许,你还要随驾,这锦衣卫里的事,你却还要办妥当了再说。”
郝风楼只得道:“微臣遵旨。”
他告辞要走,朱棣颌首点头,可是几乎要走到门槛的时候,朱棣却突然道:“你回来。”
郝风楼连忙旋身,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目光幽幽的看他:“汉王那儿,不要亏待了。”
郝风楼点点头,出了暖阁。
从暖阁出来,郝风楼大大出了一口气,正待要走,迎面却看到徐皇后风风火火过来。
郝风楼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问安。
徐皇后面若寒霜:“汉王,还能活么?”
郝风楼道:“娘娘,陛下已经回心转意,过几日,就让汉王就藩……”
徐皇后先是大吃一惊,旋即打量郝风楼,道:“真的么?”
郝风楼微笑:“母后自管去问,儿臣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
郝风楼没有在此多逗留,若是呆的久了,免不了徐皇后要问东问西,自己的努力,徐皇后很快就能明白,自己这番不肯居功自傲的态度,其实是最讨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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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负责坐镇的指挥使佥事和镇抚二人,如今都乖乖的在门前等候。
狱中的上下官员,也都是一个个垂手而立。
纪纲已经进去了,事情已经很清楚,郝同知如今已是如日中天,彻底打垮了纪纲,自此之后,整个锦衣卫,无论是名义还是实际上,都已和郝同知密不可分。
大家不是傻子,现如今,郝大人是只手遮天,这锦衣卫里的事,他说一句比所有人说一百句都有用,此时已有人前行禀告,说是郝大人即将到来,这个巴结的机会,谁肯放过。
所以本来同为佐官,无论是指挥使佥事还是镇抚,此时此刻做出的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品级不重要,官职大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郝大人要来了,这个理由,足够他们精神振奋,也足够他们提心吊胆,足够他们小心翼翼。
过了晌午,郝大人只带着几个亲卫骑马过来,这佥事和镇抚一见,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小跑着上前,一个道:“大人辛苦。”另一个道:“卑下有失远迎,实在万死。”
郝风楼将马缰丢给他们,却是气定神闲的下了马,只是和他们点点头,便当先进入诏狱,里头的百户、总旗、小旗人等,一个个拜倒,纷纷道:“见过大人。”
台阶后头,乌压压的人头攒攒,跪了一地的人。
郝风楼加快脚步,只是吩咐了一句:“让弟兄们起来,各司其职,来人,带路,本官要去见纪纲。”
这种举重若轻的态度,郝风楼习惯的很快,任何人手握了大权,做了官儿,自然而然,也都很快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的巴结,会去习惯别人的小心翼翼和恭谨。郝风楼也不能免俗,他没有一丁点的觉得不妥,即便这些人里,有不少曾经和他嘻嘻哈哈过的人物,可是现在,他们跪着,他们躬着身,他们朝自己露出忐忑不安的微笑,对于郝风楼来说,已经成了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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