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需要我做点什么?”
“史波勒先生,我这边有二十多位来自柏林NB实验室和香港NB实验室的同事,另外老板的飞机20分钟后降落,他们需要住的地方,麻烦您尽快安排一下。”
“招待所最好的房间怎么样?”
想到章程不喜欢酒店式的房间,谢静雯说道:“老板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史波勒先生,湖边不是还有一个木屋吗,能不能找人收拾一下?”
“没问题,我这就通知基彭哈恩夫人。”
“谢谢。”
“不用谢,为您和老板效劳是我的荣幸。”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年前那个性格内向、不怎么爱说话的眼镜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女强人。
张俊山感慨万千,忍不住调侃道:“谢妹妹,混得不错嘛,我们哥儿几个以后就靠你多多照顾了。”
“少来,”谢静雯扑哧一笑道:“你们都是大博士,都要被委以重任,让你们照顾我还差不多。”
正说着,又有一辆大客车开了过来,又破又旧的东德货,根本无法与柏林NB实验室这辆西德产的豪华大巴相提并论。
克林斯曼博士等人像见着鬼似的,扔下一句“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哪里”,便提着大包小包忙不迭地钻进总部大楼。
“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一直在柏林,张俊山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急忙拉着谢静雯的胳膊爬上车,一边示意司机发动引擎,一边招呼道:“哥儿几个,我们先去接章工,看看章工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谢静雯更糊涂了,看着后面那辆大客车问:“老张,到底怎么回事?”
“找博士的,我们可不能掺和进去。”
“不想见他们可以让保安拦下来嘛。”
“不能拦,更不能叫保安。”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博士的朋友,是‘克林斯曼的朋友们’协会会员。”
谢静雯被搞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那博士为什么要躲他们?”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儿你就知道了。”
张俊山朝前面努了努嘴,谢静雯才发现那辆追克林斯曼博士的车没被保安拦,而她们现在乘坐的这辆豪华大巴却被拦下了。
再往前就是“外场”,事关飞机起降安全,没有通行证任何车辆和人员都不得进入。
谢静雯有权限,可以步行进去,但离停机坪那么远,走要走十几分钟,况且车上还有这么多老朋友,于是摊了摊手:“各位,就在这里等吧,章程和夏遥一会儿就从这里出来。”
吴斌遥望着空荡荡的跑道,疑惑地问:“没航站楼?”
“有,在跑道东头,不过正在建,最快也要到明年底才能竣工。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军用机场,还问这个没水准的问题。”
“那有没有战斗机?”
“也有,但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五十多架教练机和两架直升机。”
第一次进军用机场,詹志泽很是好奇,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谢妹妹,飞机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教练机和直升机在机库,战斗机在西边的修理厂,反正你们今天走不了,等章程和夏遥到了,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
“都是些什么飞机,?”
真够麻烦的,不就是一堆破飞机吗,尽管被问得不厌其烦,但谢静雯还是如数家珍地介绍道:“四架双座型米格-21UTI,串列式双座舱,两个座舱盖都向右侧开启,不带机炮; 十八架雅克-52,九缸气冷式星型活塞发动机,两个61升机内油箱,据说它非常安全;
四架L-39,绰号‘信天翁’,是一种高中级教练机,也可作为轻型攻击机,但火控系统都被国防军拆掉了;再就是西门诺尔、TB、赛斯纳-172等刚采购的新教练机,以及包括波音、麦道和空客在内的全飞行模拟机、固定模拟机、练习器。
两架米-17直升机的情况比较特殊,产权不属于NB航空,也不属于德国国防部,而属于萨克森州政府,可以用它培训直升机飞行员,但也要为州政府提供救援方面的服务。听训练总监德巴尔先生说,接下来还要再向欧洲直升机公司采购两架更先进的。”
张俊山担心地问:“这么多飞机光维护就需要一大笔费用,又采购新的,有那么多人来学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谢静雯笑了笑,不无得意地说:“HB航空的培训费用全欧洲最低,迄今报名人数已超过1000个,有德国的,有法国的,有瑞士的,有沙特的,还有美国的。尤其美国人,不仅来学开飞机,还买我们的飞机。”
“买飞机?”
“嗯,米格战机,他们喜欢刺激,一年飞不了几次,还要支付停机和维护费用,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有钱呗。”
吴斌乐了,好奇地问:“培训费用到底有多低,我们可以承担的起吗?”
“怎么说呢,”谢静雯想了想,耐心地解释道:“要分私人飞行执照和民航飞行执照,像你这样的肯定只能考私人执照,包括考试费、培训费和飞机租用费在内,大概需要6万美元。”
“这还便宜?”
谢静雯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那么多飞行时间,烧那么多油,已经很便宜,你以为玩滑翔机啊?”
6万美元真不是一个小数字,吴斌悻悻地说:“算了,我这人胆小,还是玩遥控飞机吧。”
“遥控飞机,你儿子玩还差不多。”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探头望去,一架波音客机正冲向跑道,紧接着从眼前一掠而过,往塔台方向滑行而去。
试航安全返回,NB航空董事长比尔曼、行政总裁陆远清、训练总监德巴尔、莱比锡机场行政总裁阿格兰德以及行政副总裁闻凯安等人,在停机坪上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庆祝仪式。
这是属于机组和乘务组人员的荣誉,同时也是NB航空的内部事务,章程婉拒了比尔曼和陆远清的邀请,直到庆祝仪式结束才和夏遥一起走下舷梯。
在很多人眼里,德国人严谨有余,总感觉欠缺一点温馨的元素。然而看到德国的田园风光后,你一定会否定曾经的想法。
“内场”西北角有一个小湖,湖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田埂上装点着星星点点的五色鲜花,姿姿媚媚,斑斓多彩,既镶嵌着花团锦簇又飘洒着阵阵芳香。田园里绿草成茵,花开遍地,蝴蝶蜻蜓翩翩起舞。
湖畔是一个村落,低矮的篱笆、藤蔓或灌木丛,十几户人家独门独院,各具风格,充满了浓郁的大自然情趣和文化气息,如同微缩的露天民居博物馆向人们展示着各家的杰作。
外面小路两边的草地上,有一些木凳供游人歇脚。临近傍晚,人们或三三两两的散步,或慵懒地躺在小木屋门前的躺椅上,看着孩子们在那欢呼雀跃,鸟语花香,好不惬意。
蜂蜜色的房子一座接着一座,衬着门前的绿草和窗口的鲜花不断映入眼帘,随便一个角度都可拍出一张“明信片”。
一路走来,像是走进了一个唯美的童话世界。
夏遥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指着身边的小木屋问:“我们真住这儿?”
男士们要谈工作,陪她先来临时住处的谢静雯笑道:“你们住这,我住那一栋。美吧?我刚来时跟你一样,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有时甚至会突然蹿出一两只小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