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俄罗斯投资。”
“那香港呢?”
“我们想方设法争取港英政府拨款,把实验室打造成一个相当于大学的公益研究机构。就是想让香港入境事务处在引进人才上能够充分考虑我们的意见。当香港就那么大,人口又那么多,同样不可能大批引进人才。
所以只能挑精英中的精英,比如我刚请的那位年轻数学家,以及姜博士和童博士去芬兰请的那位计算机天才。去莫斯科之后,我还要请一位物理学家。”
一提物理学家。丁爱国就很直接地想到原子弹,脱口而出道:“那位物理学家具体研究什么的?”
苏联科学院院士,与高校长一样,都未来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克林斯曼的老朋友、莫斯科大学物理系的弗拉基米尔教授已经帮着把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想到nb实验室在不久的将来。会随着他获奖而水涨船高,章程不无得意地笑道:“阿尔费罗夫教授致力于iii-v半导体异质结构领域的研究,对物理学和iii-v半导体异质结构技术,特别是在喷射特性、激光器的开发、激光二极管、取向方法等方面作出了杰出贡献,现代异质结构物理学和电子学都是因此而创立的。”
太深奥了,连夏遥都听不懂,更何况他们这些没上过大学的。
看着几位长辈面面相窥的样子,章程微笑着说:“量子点激光器在工业生产中有着重要意义,阿尔费罗夫教授的科研成果,大大地提高了半导体仪器的性质,增强了激光二极管的温度稳定性,降低了临界电流。在光纤、通信、微电子领域及其研制新型的光电仪器方面得到了广泛应用,比如,可以研制用于光刻工艺的紫外光垂直激光器。”
“对公司有帮助?”
“对公司、对实验室都非常有帮助。这么说吧,如果教授能够接受邀请,并帮我们解决一些难题,那香港技术应用实验室和柏林nb实验室就能研制出高精密的激光加工设备,将来也就能自己制造nb电子、nb发电与输配电集团以及工控产品所需的各种芯片。”
nb电子只能做显像管,集成电路板全部外购;ct项目、可编程控制器和变频器的芯片也一样,全部由香港华兴电子以及台湾和新加坡的两家公司代工。
在实验车间呆了近两个月,丁爱国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想到最关键的东西受制于人,一脸深以为然地说道:“既然对公司有帮助,那一定要想方设法请回去,专家就要给专家待遇,别舍不得钱。”
“丁叔,您放心吧。nb实验室没别的,就是待遇好!事实上也只有待遇好,才能请到国际上最一流的科学家。”
“你这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郭教授和沈教授他们一走。基础研究实验室的人够吗?毕竟据我所知,刚从德国回去的张博士他们,都在系统工程和技术应用实验室,没一个搞基础研究的。”
基础研究实验室是nb实验室的门面,没有人才就研究不出成果,没有成果港英政府和一直心存疑虑的香港纳税人就不会继续支持,丁爱国一针见血地问出这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集团在调整,实验室也在调整。
为了让各子集团和子公司能够持续发展,之前的很大一部分研发人员,都分流到各集团和各子公司去了。只留下精英中的精英,以及30多位技术精湛的电气、电子和机械工程师。
但研发项目却一点都没少,比如非晶合金研发团队,硅提纯研发团队,光电研发团队。风电研发团队,石墨研发团队,以及已经搞出四层螺旋ct、正准备研发多层和核磁共振仪的医疗影像诊断设备项目团队。
为此,集团和实验室制度了一个三年计划。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nb工业园里的nb电工、nb电器、nb电气成套和中国公司总部,会陆续往内部省份搬迁。把地方全部腾出来,作为nb实验室的实验中心。
基础投资近10亿港币的清水湾半岛总部。占地面积达一千多亩的特区实验中心。可以想象,未来的香港nb实验室规模有多么大!
但这都是蓝图,如果一切不出意外,也需要三年才能实现。
就目前而言,最为迫在眉睫的问题是人才匮乏。基础研究缺人,系统工程和技术应用更缺人。缺真正的高精尖人才。
高校长在国际通讯业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全球许多顶级研究机构都曾打过交道,有影响力、有人脉关系,对于基础研究学部能不能请到一流科学家,章程一点都不担心。
他真正担心的是时间。时不待我,不管非晶合金项目还是硅提纯和风电,乃至对于石墨烯的前瞻性研究,都必须争分夺秒。
这就像一道摆在他和高校长面前的填空题,怎么才能把人请回去,一老一少每天都会通过电子邮件进行交流。
现有的研发力量全部往系统工程和技术应用倾斜,丁爱国只看到基础研究缺人,却不知道真正缺少人才的是另外两个学部。
章程不想点破,轻描淡写地说道:“基础研究实验室的确缺人,不过我们正在努力。除了我要请的阿尔费罗夫教授之外,郭教授、沈教授、蔡扬志博士、陈午寿博士等出国交流的同事,也正在为实验室物色人才。此外,实验室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和一些学报上刊登招聘广告,如果一切都顺利,年底前应该能把架子搭起来。”
真被自己说中了,丁爱国轻叹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张树仁越听越糊涂了,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国内教授待遇那么低,只要拿出足够诚意,应该能请到一些吧。”
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想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张叔,确切地说,我们要请的是有成就的科学家,是大师。国内有,但绝不会多,而且都当国宝似的供着,政府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挖墙脚?”
“那怎么办?”
“虽然有困难,但也没那么难,毕竟我们实验室有几项能够拿得出手的成果,在国际学术界具有一定地位,只是在清水湾总部竣工之前,各方面条件不如其它研究机构罢了。”
章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相信总会有科学家不会太看重这些的。况且高校长正想方设法在现有条件下,营造一个良好的研究和生活环境。更重要的是,我们背后还有港大、中大、理大和科大等八所大学,大不了像以前一样,再亲密合作一次。”
丁爱国岂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摇头道:“可这么一来,你们就很难向港人交代了。”
“丁叔,您尽管放心,路到桥头自然直,不就是人嘛,总会有办法的。”
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夏遥忍不住补充道:“还有柏林nb实验室,丁叔,章程早想好了,如果第一轮全球招聘的效果不理想,那就从柏林nb实验室、柏林洪堡大学、莱比锡大学和德累斯顿大学请一批教授去香港交流。”
牛皮吹那么大,把香港nb实验室定位成德国马普和美国贝尔实验室那样的顶级研究机构,从柏林nb实验室和东德几所大学请人,与从香港几大学请人又有什么区别?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丁爱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只能笑道:“三儿,你这些事啊,叔想管也管不了,想帮也帮不上,只能靠你们自己想办法啦。”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