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心吊胆的打黑工。有人在餐厅里刷盘子,有人去装修公司里铺瓷砖,只要能赚钱,有什么干什么。头上没什么可以炫耀的光环,拥有的财富就是挫折。”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或许只有经历过常人不会有的困难,才能练就不屈不挠的精神,才取得令人羡慕的成就。
心上人15岁就抱着个大木盒上街叫卖香烟,何尝不是一种历练,夏遥感慨万千地,轻声说道:“二姐,既然咱家有这个条件,那你能帮的就多帮点。”
章琳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咱家的事,事实上除了娜塔莎之外,连我们学院的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
夏遥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章程那会儿也是这么对我的,这样也好,考验考验。”
“你想哪儿去了,三儿当时之所以没说,不是想考验你,而是怕吓坏你。我跟你俩的情况不同,一是去年刚认识,相互之间没那么了解;二是所处的环境这么复杂,说出来你不敢相信,来德国之后抛妻弃子的人多了,我不想受伤害,更不想伤害别人,不得不谨慎点。”
到底见得世面多,想得就是周全,看来是白担心了。
夏遥终于松下口气,拿起一包零售,边拆边问道:“二姐,那他在研究什么?”
章琳把车缓缓拐进柏林大教堂外的停车场,不无得意地说道:“专门研究基因、细胞、微生物和酶什么的,好像跟制药有那么点关系。总之,亚琛工业大学是德国最好的大学,能获得亚琛工业大学的奖学金并不容易,能获得亚琛工业大学生物工程博士学位,能留在亚琛工业大学从继续搞研究更不容易。”
“二姐,你真有眼光,要么不找,要找就是科学家,放心吧,妈、大姐和三儿肯定同意。”
“就是呆呆的,不怎么会说话。”
“搞研究的都这样,记得章程在圣彼得堡帮基础研究学部请得那位数学家吗,脾气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整体板着个脸,连朋友都没有。”
“三儿也搞研究,怎么三儿脾气一点都不古怪?”
“他是自学成才,没接受过系统教育,脾气和性格当然跟那些接受过系统教育的不一样啦。”
钻出轿车,夏遥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猛拍了下额头,不无自责地说道:“瞧我这记性,居然把静雯姐的事给搞忘了。昨天夜里下飞机时没顾得上问,她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
章琳取出相机。眉飞色舞地笑道:“谈了一个,正如胶似漆呢!慕尼黑工业大学的机械工程博士,也是公费留学生,现在在波恩的一个研究所从事博士后研究,郎才女貌,合适不能再合适。”
“真的?”
“真的,三儿和黄主任交待的事情,我能办好吗?”章琳蹲下身来,一边帮她拍照,一边笑道:“上次吃饭时人家已经决定了。等合同期满就接受实验室的邀请,去技术应用学部担任研究员。”
夏遥忍不住调侃道:“出来两个,回去四个,其中还有两博士!赚了,赚大了。回去我就建议章程多派些单身的同事出国。”
“你个死丫头,感笑话你姐!”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站好了,再来一张,”章琳拍完照片站起身,一边牵着她胳膊往教堂里走去,一边问:“我的事说完了。现在说你俩,证都领了,打算什么举办婚礼?”
“等从北极回去之后吧,其实对我们而言办不办真无所谓,可不办我妈和你妈心里肯定不踏实。”
“什么无所谓,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然要办,而且要办得轰轰烈烈、风风光光。”
看着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夏遥又打趣道:“二姐,要么我们一起办?双喜临门,妈肯定更高兴。”
“我跟他认识还不到一年。不急,这种事不能急。”
“既然你这么说,那到时候没时间参加你们的婚礼可别怪我。”
“你敢!”
“忙嘛,”夏遥一脸认真地强调道:“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是什么样的人,郭主任和沈姐、黄主任和林姐、文明哥和宝琳姐的婚礼,他不都没时间参加吗?”
章琳岂能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假作生气的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你们亲姐,跟他们能一样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亏我对你这么好。”
“好好好,我错了,放心吧,到时候他不去我也要把他拉回去,还要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这还差不多。”章琳凑到她耳边窃笑道:“话说在前面,决不能比大姐少啊,不然我就赖在家里尽情地挥霍,直到把家产挥霍光不可。”
她虽然在集团没股份,但章程早就给她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甚至连大姐夫刘思伟和大姐章慧都准备好了,都存在nb银行的独立账户,由集团投资部负责为其理财。数以亿计,几辈子都花不完。
在俄罗斯呆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见着亲人,而且还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夏遥的心情愉快到极点,很配合地挽着她胳膊连连求饶道:“二姐,不,我的二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你未来的娘家侄子留点好不好?”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诚意了,否则坚决不出嫁。”
“真当老姑娘,真不打算嫁人?”
章琳装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吃吃笑道:“不嫁人不等于就当老姑娘,我可以找个愿意倒插门的嘛。到时候天天吵架,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让你们谁也落不着好。”
“二姐,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要知道我们要一碗水端平,真不能比大姐多。”
“什么都涨价,嫁妆也得涨啊,不行,必须比大姐多。”
夏遥笑得花枝乱颤,竖起两个指头问:“两倍?”
章琳摇摇头,一副不为所动,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
“三倍?”
章琳仰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还没正式进门呢,就这么斤斤计较,大方点,别挤牙膏似的。”
“四倍,不能再多了。”
“八倍,少一分都不行!”
二姐兴致这么高,夏遥决定把玩笑进行到底:“五倍,这是我们所能作出的最大让步,姑奶奶,我们要过日子,还要赡养老人,负担很重的。”
“养儿防老,三儿是男孩儿,你是儿媳妇,赡养老人是你们义务。算了,看你们挺可怜的,姑奶奶作出一点让步,七倍。”
“六倍,别以外你会挥霍我们就不会挥霍,大不了挥霍光回卢家湾当老师。”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久别重逢的女人同样能演一出温馨的好戏,章琳“啪”的一声跟她击了下掌,笑得上气不及下气地说:“六倍就六倍,成交!”
走马观花地逛完柏林大教堂、夏洛腾堡宫、五月广场、御林广场、查理检查站和红色市政厅等柏林景点回来的路上,夏遥又想起了中午开的那个玩笑,不无感慨地说道:“二姐,奶奶、妈、大姐、大姐夫和你都对我这么好,家里又这么和睦,我感觉我好幸福,用我妈的话说,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章琳笑了笑,深以为然地说道:“我也感觉我很幸福,所以我们要好好珍惜,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变化,不管集团经营的怎么样,都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让这个和睦的大家庭变得不和睦。”
“嗯,”夏遥重重的点下头,一脸诚恳真挚地说:“不管在家还是出嫁,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