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伤痛

了长队。

    绣婆子低声道：“还请二太太瞧在你们原是表姐妹的情面上，替我家小姐想想法子拢住大将军的心。听蔡二爷的意思，只怕太后、皇后回头都要给大将军赐送美人的，卫国大将军府敕造好了，又大又气派，就等着萧府上下入住呢。”

    朱氏一面羡慕蔡氏要做诰命夫人，一面又为蔡氏几日前失了女儿而心痛，“大伯是疼二小姐的，这人如今没了……”

    蔡氏虽只二十岁，可到底不与京城那些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旁人得宠，哪里比得自家表妹得宠来得重要，蔡氏富贵荣华了，自会在帮着拉扯着二房。朱氏还指望着蔡氏帮衬着自己的儿女一把，再说她也要跟着蔡氏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她所生的儿女，那也是萧家的子孙。娘家时是表姐妹，婆家是妯娌，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

    朱氏敛额想着，“大姨母可有主意？”

    绣婆子道：“我家大太太不放心，特意令老奴一道跟了过来，让我与二太太商量着办。我家姑奶奶失了孩子，如今痛不欲生。孩子是刚没的，知晓的人不多，只得我、柳奶娘和大太太知晓，便是同去的丫头也都瞒着。”

    朱氏头脑冷静，心里将这事兜了一圈，“大伯而立之年方才有了二小姐，虽未见过，但得晓大嫂有了身孕很高兴，临走连名字都取好了。”她略微停顿片刻，握住蔡氏的手，“唯今之计，我瞧着不如寻个与二小姐一般大小，相貌相似的小姑娘来，就说是初晴……”

    蔡氏一听，就要反驳，“我……”

    朱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李代桃僵，再另寻一个小姑娘来。

    朱氏打了个手势，“你可想过，如今是什么情势，那京城之地，什么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没有，而今大将军建立功勋，光宗耀祖，只怕会成为京城的新贵，不知道多少官家女儿正争着抢着要嫁给他呢。现下，稳住你的嫡妻位份，保住你的荣宠比什么都重要。到底是个女儿家，大了就要嫁人，萧家不在乎，可大将军在乎、稀罕这个女儿。”

    蔡氏将头一扭，眼泪就滚将下来，“到底不是我的女儿……”

    “话虽如此，没什么比保住你的正妻位份更重要。有了女儿，哄着大将军往你的屋里多来几回，你得赶紧生下儿子，否则，这偌大的家业，大将军拿命拼出的荣华，可不都白白便宜了别人？好嫂嫂，你可得听我的，大将军而今不比往日，你得生下儿子，得有个嫡子……”

    蔡氏心乱如麻。这几日她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初晴那可爱的模样，她将脸扭向一边，一想到初晴就忍不住要落泪。

    绣婆子忙道：“老奴瞧着二太太这话在理，就请二太太代为周旋。”

    朱氏轻声道：“我们乃是表姐妹，昔日保媒的人又是我，岂有不管之理。”她吞了一口唾沫，紧紧地捧住蔡氏的手，“我会对外说，说你染了风寒又晕船，近日需要静养。至于寻找合适小姑娘的事儿就交给我，就算寻遍江南，我也自给你寻出个初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