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云罗,又打又拍,左一下击在她的右臂,右一巴掌打在她的左臂,如此反复,云罗小小的身子左右摇晃了一阵:“你这个祸害!孽障!你怎能把这种东西藏在上房里,啊!你这是要害死为娘吗?你是不是害死为娘和你妹妹啊?”
云罗小小地人儿望着萧众望:“爹爹,那东西是我的,是我找人买的覆子散,是我去冬梅苑玩耍时,把药下在冬姨娘的茶水里,是我……”
萧众望瞪大眼睛,说这一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做的,他有些不信。
云罗继续道:“自从我们来皇城,母亲在夜里常常独自流泪。冬姨娘来后,你每天就围着她转。你有几日没来瞧我,没来看母亲和妹妹,我想要是冬姨娘没了,你就能每天来看我们……”
萧众望抬起一脚,云罗小小的人儿飞弹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蔡氏惊叫一声,柳奶娘快奔几步,就要去扶她。萧众望疯狂地大喝:“此等恶女留着作甚?让她去死!”柳奶娘吓得再不敢动弹。
蔡氏道:“好歹她是你的骨血,你……”
“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待她长大还不得害人性命。”
云罗扒在地上,只觉嘴里一股血腥,一阵钻心的痛,胸口似剜了个大洞,来不及出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柳奶娘嗫嚅,想说又不敢说,嘴唇蠕动,片刻后终道:“大太太,二小姐吐血了……”
萧众望目光一移,云罗的嘴里涌出鲜血来,他也是气急了,忘了那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娇弱的女娃,哪里承得住他狠重的一脚,便是大人他那一脚下去也会伤得不轻。
萧众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怎么就踢踹孩子了呢,还是这两年视若拱璧的女儿。然,他咬唇狠声道:“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了?”一扭头,心暗自疼痛着。就算是孩子做的,可他是父亲,他亦有责任。难道他真忽视了云罗了,也至云罗要下毒去害冬姨娘。
他出了上房院门,忆起云罗被他踹飞,重重摔在地上,嘴吐鲜血的模样……
“王七。”
“大将军,小的在!”
“请杏林医馆的郎中来给二小姐瞧瞧伤吧。”
二小姐是萧众望的嫡长女,因聪颖可人最得他之心,他竟在暴怒之下,踹伤了最疼爱的女儿。
冬姨娘没了,儿子没了,就连云罗也被他踹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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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这样的漫长。
云罗醒来时,只闻到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有人在耳边嘤嘤哭泣。
“大嫂快别哭了,你还怀着身孕呢。”说话的是偏厅里的朱氏。
蔡氏一面抹着泪,一面道:“他怎是这样的人,云儿才多大的孩子,还不到六岁,他一脚踢去要了孩子半条命,呜呜……表姐,你误我一生啊!”
这是蔡氏第一次埋怨朱氏当年保媒,如若她不嫁萧众望,以蔡氏在临安府的地位,定能嫁个同样的官宦人家,嫁谁都好,万不会如此暴燥,更不会那样狠重地对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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