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即为“chuang”和谐,大家伙懂得。)
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多是嘴上的毛病。有病治病,没病强身。门牙要是磕掉了,嘴巴摔成香肠,这样兴许能够治一治。要说这孟氏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哪里肯休,召集了梅家的几乎所有人,当然还有看笑话的街坊邻居,准备大大地讨个公道,一口咬定是梅荣华使的绊子,但梅荣华诚惶诚恐的样子也博得了不少的同情。
毕竟你一个大人,好好走着路,自己本没事磕着了,哪里能一口认定是后辈使了绊子。还有人说的更绝,难不成老孟你用鼻窟窿走路,都不看的?
这事儿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虽然两人的隔阂加深了一层,梅荣华也不在乎这一点了,关系这种事儿,实在没办法修复,破罐子破摔呗,彻底一点显得人实诚。作为老一辈的梅世健,也自觉,为了平复自家婆娘的怨气,一狠心让镶牙的给她镶了两枚金牙,黄橙橙金灿灿的,一张嘴就觉刺瞎人眼的闪亮。从此后,孟氏更喜欢笑了,裂开嘴大笑。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灵药。错过的爱也好,积攒的恨也好,随着时间,总会慢慢淡去。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也差不多到了准备婚嫁的时候。农家女儿出门子,男方家里需要忙活的更多一些,女方并不怎么忙活。无非就是在大婚那天把嫁妆统统装好,新娘子打扮好,等到男方来人。鞭炮声响起,上了huā轿,送亲队伍和迎亲队伍汇成一块儿,带着嫁妆出发。
再过两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可梅荣华的嫁衣还没做好。这嫁衣都是要姑娘家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她慢慢吞吞的做,朱氏和几个嫂子都急的不得了。
“荣华,你亲娘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家临出门子没做好嫁衣裳。而且还不是旁人,是我自家的闺女,是你个赖妮子。”
朱氏显示发了一阵儿感慨,不无失望,脸上神色定了定,继续说道“今儿个,我啥事不干,就坐你跟前。看着你。要是不把这嫁衣裳给做完做好了。我不愿你的意。”
朱香兰笑了笑,拿起那半成品的红衣,看了看。说道:“这款式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好看。比我见过的那一身嫁衣都好看。”打量了一遍之后,朱香兰把身后的孩子网上提了提,对朱氏说道“还剩一点,大半天的功夫就好了。”
怎么可能不好看?前世再怎么女汉子,也不会跟各色各样的衣服过不去,要说最喜欢的嫁衣款式,梅荣华中意的便是那一身大红旗袍。凭着记忆,先是画样子,选布料,针线的挑选都仔仔细细,后又huā费了近三年的时间,时不时做一下,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相比前世的旗袍,左右两侧的开衩低了不少。自个儿人美身材棒,穿上这身婚纱,必定再上一个档次,绝对不是那些村姑俗女能够匹敌的。梅荣华自信心满满,就等着闪瞎众人,让那新郎表哥都傻了眼。
听了朱香兰的话,朱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说道:“娃蛋这么背在后面,不怕掉下来摔着?”
朱香兰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把背后的娃子又往上提了提,看着梅荣华说道:“荣华这脑子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点子。她看我平日里抱着娃蛋累得慌,腾不出手来,出了这么个主意。绑得结实的很,不用害怕。”
要说带孩子,梅荣华前世最佩服的是四川女人,要么背个筐子,把孩子装在里头,要么直接绑在伸手,双手解放出来,能干不少的事儿。见朱香兰哄个孩子手忙脚乱的,这才指点一二,她自然受用的很。
按照梅荣华的想法,这天下之所以是男人的,就是女人的手被孩子家务事等缠住了,如果解放出来,男人不见得是咱对手。如此,便可打出一片大大的江山,女人为尊,想娶几个男人娶几个男人,带孩子家务事儿,统统都是男人的!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她不会说出来,也就是在某些时候发发感慨聊以解忧而已。
从吃罢清早饭开始,梅荣华就在朱氏的监督下,要完成自己的嫁衣。毕竟是要保存一辈子的,她做的非常仔细,尽管知道这辈子也只穿这一次。娘几个坐在一块,各做各的活儿,偶尔挑个小话题聊聊,很是惬意,也算是农家之乐中的一部分。
只是说着说着,话题难免有些走了味儿。
“妞儿,我看家兴这段时间脸色不太好,发黑,咋回事?”朱氏似不经意地问道。
“可能是没睡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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