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地震么,为毛线有种要淹死的感觉...还有这股难闻的味道是什么鬼东西...】
凌南边暴躁的想着边试探着睁了睁眼。然而,刚刚睁开一条缝,便瞬间被剧痛淹没。眼睛周围似乎有无数细小的伤口,而水中也似乎溶释着酸性物质,一触及伤口便痛的止不住的泪流如注。
“我靠啊!”凌南忍不住一句粗口爆破而出,谁知嘴巴刚一张开,便猛灌进了一大口水来。腥咸酸涩,简直比藿香正气水还不如。而不凑巧的是,凌南这辈子最讨厌的两种味道之一便是这该死的藿香正气水!
【哪个活腻歪了的乌龟王八蛋居然敢拿这种限制级的东西来消遣本姑奶奶?!】
凌大小姐一个愤怒的出拳便陡然打上了一块坚硬的不明物体,拳头上的钝痛暂且不说,那一瞬间猛然感觉到腕上钻心的刺痛让凌南猛抽了口凉气,同时因为动怒而气血上翻,喉咙里涌出一阵腥甜。
凌南皱眉,以前都是她放别人的血,这次轮到她大小姐尝尝自己的血的味道了。又冷又腥的,果然该是自己血的味道没差。
“老大,这丫头醒了。”
蹙眉间,凌南听到这么一句话。而这个声音就像是隔着十米加着一层厚墙再加一层水一样远,传到她耳中之时只剩下嗡嗡的一个轮廓,以至于她仔细回味了一下才辨别清楚这短短的七个字。
【咦,有人在?我记得...貌似是碰上了地震来着,难不成被救了?那这是在医院?靠啊,医院那破味儿什么时候变得更难闻了...】
“步家倒是把这个女儿养的很出色,把她拎出来。”另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步家?什么东西?
不等凌南想明白,便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吱吱扭扭的声响,就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一秒,一只粗糙的手扯住她的头发野蛮的将她往上抓起,凌南吃痛的随之往上,同时愤怒值攀升到了极限点。
【我靠啊!居然敢扯姑奶奶的头发!】
很不幸的,凌大小姐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碰她的头发,没有之一。一分钟不到的功夫自己的底线就被破了两个,凌南已经在琢磨着一会儿是把这人清蒸了还是油炸了好。
倏然睁开双眼,冷厉的眼神直扫向对面的人。凌南危险的眯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为首稳坐在中央的男人,怒而克制的问道:“你是谁?”
男人的眼神明显晃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阶下囚还能释放出这样强势的煞气来,并且用刑到现在都面无惧色。更为甚者,这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
短暂的震惊之后,男人很快找回了主场的气势,狡诈的笑道:“在下黑煞。步小姐,有功夫关心我是谁,还不如好好看看自己的处境,尽早解释了在下的疑惑。”
【步你妹啊步,姑奶奶姓凌!】
然而,虽然疑惑,凌南却并没有将这句话吼出来,眼前的情况明显是绑架勒索,而以往丰富的经验告诉她,在弄清楚状况之前,话说的越少越安全。
凌南先是眯起眼睛环视了一眼四周,然后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毫无创意可言的又是在一个密室里。不过这群绑匪个个一身古装长衫和着暗室里幽幽暗暗的烛火,为这意境中平添的数分诡异,倒是别有一番新意。
凌南边想着边无意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看却把自己惊的非同一般:身上原本干练的牛仔热裤白衬衫竟然被这群低俗恶趣味的绑匪换成了一条柔黄色流袖千羽衣,而且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胸前的春光都要泄完了!
【我靠啊啊啊!】
凌南两分钟内第三次抓狂:这一群变态东西姑奶奶我回去一定要让大哥把你们统统剁碎了扔去喂猪!
凌南边脑补着这一群人哭爹喊娘的跪在自己脚下讨饶的模样,边怒不可遏的想要伸手拉一拉滑到肩下的衣裳,谁知道刚一抬手便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脚腕都被扣上了倒刺状的铁环,四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分别固定在水池的四壁,水池里盛满了褐黄色的半透明状液体,还悬浮着缕缕血丝,气味刺鼻怪异,旁边放着一个类似于锅盖一样的黑铁壳,而此刻的自己自胸部以下全部浸没在池水中。
看到这里凌南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股溺水感并非是错觉,而是这群乌龟王八蛋真的把自己淹在了水里,还盖上盖子封了起来!
【卧了个大槽啊,敢情这尼玛不是绑架,而是仇杀?】
凌南脑中齿轮飞快运作,把仇家一个一个的过滤一遍试图找出对面这一群变装癖绑匪是哪一路的,无奈自己一向无耻嚣张,得罪过的人多的数不过来,想要记全对脑容量的要求太高,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凌南摇摇乱糟糟的脑袋叹了口气,心中微微有些慌,却强压着面不改色,甚至更为冷厉的看向对面的黑煞问道:“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