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国的和平倡议发出两天之后,英法两国政fu竟然都有了积极的回应。伦敦和‘波’尔多表示愿意同柏林达成停战,将当前已经燃烧了近十个月的欧洲战火平息下去。一时间,世界关注的焦点都从俄国内部的动‘乱’倏然转移到了西欧,无数各怀心思的旁观者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底蕴最为雄厚的大国所作出的决定。
对于英法的回应举动,清英已然有所预料了。实际上英国那“只许我有不许其他人有”的强盗逻辑和嚣狂‘激’烈,仅仅是在大战之前的海军军备竞赛中才有最淋漓尽致的写照;因为当时的英国从上到下,都不知道与一个完成工业化、且拥有高组织效能的大国进行战争将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所有人对战争的思维都还停留在1870年的普法战争时代,认为与德国人干一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法国更是对“殊死进攻”的威力笃信无已,自信在三个月内就能和俄国人会师柏林。在这种情况下,英法才毫无顾忌的与德国进行军备竞赛,并以一个‘欲’除对手而后快的心态欣然投入了同德奥的欧洲大战。
然而,战争这潭深水,却正如阳光下清澈的溪流:看似能够轻易用手触底,但真正等到自己纵身跃入之后,才发现水深已经没过了自己的鼻口。残酷的大战使得包括英法在内的所有欧洲列强都深受其苦,并在日复一日的血腥拼耗中反思自己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在历史上的1917年初,英国便率先发出了和平声明;只是由于被鲁登道夫把持的强硬德国政fu拒绝了德*队撤回开战前土地的要求,加之美国又在不久后参战。这一和平提议才最终流产。
因此,在欧战局势远劣于历史同期的当前,英法回应德国的和平提议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不过在具体停战的内容上,双方却是从一开始就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德国政fu提出英法必须为这场由他们首先引起的战争负全部责任,出于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考虑。柏林提出的停战条款无疑是苛刻得惊人;而英法则坚持为了让整个欧洲在今后的岁月里再无战事,该停战条约必须具备公平‘性’质。虽然对方并没有直接说出不割地不赔款这句话,但公平条约一词就已经涵盖了一切,这让已经以欧洲主宰者自居的德皇威廉如何不感到恼怒?
“贝特曼,我就说过我这帮英国亲戚们不肯承认失败,事到如今。他们竟然还想要获得完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体面和平?”宽阔庄严的皇宫会议厅内,一身戎装的威廉正对面前的首相霍尔维格大声说道,“既然他们还不愿意认清形势,那我们就只好用包裹铁皮的拳头来和他们说话了!”
霍尔维格肃立原地,以一个微微的鞠躬表达了自己的认同。虽然他主张尽快结束眼下的战争。让当前运作起来已经有疲态呈显的德国战争机器避免更大程度的消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种没有实质‘性’利益‘交’割的停战和谈。之前德国那竭力想要化解德法矛盾的施政,是建立在法国那在普法战争结束之后迅速恢复元气、并对德国带来了芒刺在背的巨大威胁的客观基础之上;而现在德国已经主宰了战争格局,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妥协政策自然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前这个时代从来就是大炮胜过真理:倘若法国赢得了战争,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以法德和解的所谓大局考虑,对自己的普鲁士夙敌轻轻放过?
“军队方面准备得怎么样了?”威廉深吸一口气,对面前之人问道。
“‘毛’奇参谋长已经亲自赶赴距离前线只有30公里的塞赞指挥,第一轮对埃夫里的进攻在5天之后即可发动。”早有准备的霍尔维格毫不迟疑。随即对皇帝的问询作出了答复。威廉闻言点了点头,恨声道:“告诉赫尔穆特,让他不必因我们正在和法国人接触而有任何的留手。这次进攻必须要以大胜告终!”
地图悬挂,沙盘铺展,十几名头戴鹰徽军帽的参谋官正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内紧张地忙碌,整理并汇总着各种文件资料和战场情报。不时有副官推‘门’而入,带来电报室所传来的最新消息。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清英忽然觉得这种紧张的军旅生涯丝毫不比安稳闲适的皇宫生活来得差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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