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只是有一件事像乌云一般笼罩在人们的心头。那就是最近几年,在京城和北方数个地区,“痘疮”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花频频爆发,已经陆续有大批的人死于疫病。闹得是人心惶惶。尽管在后世,这种烈性传染病已经灭绝。每个国家都有成熟的疫苗接种手段。可是这种在全世界范围蔓延肆虐了千多年的病毒,高达百分之二十五的死亡率,在清朝初年的现在确实令人谈虎色变。
又是一年的十冬腊月,外边大雪纷飞。晚饭后淑云和闲下来的胡安夫妻围坐在一起,吃着胡芳送来的糖炒栗子。桂花嫂叹了口气“这两年也不知是怎么的,老天爷当真是不给咱穷人活路啦。听说前儿个,崇文门东边的苏州胡同又给封啦。那边又有人染上“痘疮”了。这几年因为这儿都死了多少人了。唉”
“尽胡说。哪就是光咱们老百姓得啊。这“痘疮”可不会挑人,它还管你是亲王贝勒,皇亲国戚的。得上照样讨不了好去。那皇上的儿子不也得过吗?
听说皇上因为避这个“痘疮”,都不敢在宫里住啦。今个儿早上,福晋不也是下令不许府里人外出了吗。”胡安一边嘓着烟袋一边慢慢说到。
桂花嫂接着又叹了一声“唉,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倒是没啥。就是怕孩子被过上。芳儿和女婿还年轻,咱的大孙子虎头才一岁。大小子也还没娶媳妇呢。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咱老胡家不就断后了吗。要是真这样,叫我以后可怎么活哦”说着又一把搂过淑云“还有咱的宝贝大丫,也得加小心了。这几天就先别去那个洋和尚那儿了。免得到处跑,在不小心给过上了。要是被福晋发现,又得挨顿板子。”
由于安华和富察氏的不闻不问,淑云至今也没有名字,府里的人都习惯了叫淑云大丫。
胡安听了这话,也是愁眉紧锁。吧哒两口烟“你不是才个儿跟我说,芳儿今天来有事让咱们帮着拿个主意吗?啥事啊?”
“哦,就是关于这个“痘疮”的事,我听着有点不靠谱,就没急着跟你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既然孩子让帮着拿主意。你且说说,我先听听。”胡安复又问道。
“就是他们那片儿来了个游方的郎中。说是有种祖传的药粉,就用那么一小点,往人鼻子里那么一吹,这人随后就会发发热,以后就再也不得了。每人就收一百个大钱,倒是不贵。就是听着悬的恍。”
淑云听到这,眼睛一亮。这不是吹鼻种痘法吗。自己有空间,常吃里边出产的东西和水,现在都有点百病不生的意思了。时常也会偷偷的把胡安夫妻喝的水换成空间水。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和自己。就是胡芳一家和胡秋有些难办。淑云倒是知道怎么制作和接种天花疫苗,就是不方便自己去采集接种。现在好了,有人会种,价钱也还不贵,一定得想办法让他们同意接种。想到了这里,刚想对胡安夫妻比划。
就听胡安说道:“我看这事儿中。可以让孩子们试试。记着那还是我小时候。在直隶老家。那些年,连年的天灾不断。又到处都在打仗。附近也有村上的人染了“痘疮”,当时就有一个隐居在我们那里的孙郎中,就是用了你说的这个方儿。平时乡里乡亲的,老是帮村里人看病,还不收钱。我们大家都相信他。就都让他帮着给看了。结果大家发了几天热,就都没事了。以后也没人传染上。我也用了那药粉,到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就让芳儿他们去吧。要是和我们村孙郎中用的是一样的药,咱们以后就再也不用为这事儿担心了。
“那行,明儿一早我就去芳儿那。不过,我看这事啊,还得先跟福晋打声招呼。要不然连府都出不去。给大丫打掩护,让她去到是可以。就是这路有点远,她一个人去,我有点不放心。再说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就怕到时说不明白,把事儿给耽误了。”
“那你看,这事福晋能同意吗?”胡安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看她一准儿能同意,要是我们用了这药没问题,那老爷和福晋,还有少爷小姐,不是也能跟着受益。有这好事,他们啊,巴不得有人给他们当先锋探探路呢。”桂花嫂凑到胡安身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
“也是啊,那你现在就赶紧去找福晋吧。天还不算太晚,她要是同意,你明天一早就带着大丫去芳儿那。你俩顺便也都用上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