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吧啦吧啦耳朵没个清净。
姚老头酒喝得多,刚眯住眼休息了片刻,耳朵边上又是杜氏大呼小叫早就不耐烦,睁开眼刚想叱喝两声,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耳朵里也是杂乱的叙述。
“你说二丫头崴脚了?”打了个呵欠,姚大夫慢悠悠道。
“是啊是啊,是被人背回来的,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杜氏急促道。
“行了行了你别慌,我这就去看看”姚大夫慌张的穿上鞋,也顾不得穿好,拿上自己药箱子跟着她往姑娘们的屋子里跑。
丛涛依旧是晕乎乎的进了三个姑娘的香闺,和他们的屋子不同,这个屋子里处处可见小女儿家的物事,火炕占据了屋子大半空间,火炕右侧一进门的方向是一顶做工精致雕刻细腻的衣柜,梨花木做成的梳妆台,螺钿铜镜梅花朱漆小几,小几上还插着几朵几可乱真的花,窗棂上还贴着好些剪纸,总而言之,这完全是打乱了他脑海里的一项认知。
“喂,快放我下来”悄悄的在他腰间拧了一下,榭雅小声道。
用的着这么吃惊吗?榭雅暗想,只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就已经让你呆在了原地?心中不满的同时,又带着丝窃喜,这么说这人还真是没接触过女人啊?
等人都涌进屋子后,姚大夫也到了,榭雅借口姑娘家的脚不能随意外露,将一干人等赶出了屋子。
“到底怎么回事?”等人都离开屋子后,榭雅灵活的将脚伸了回来,在姚大夫面前扭动扭动示意自己没事。
“那个……”未语先笑。
“严肃些”姚大夫严肃的咳嗽咳嗽,吹胡子瞪眼道。
“没什么啦,姚爷爷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将腿盘在一起,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祈求。
“你啊,整日脑瓜子不知在想着什么,罢了罢了,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了,不过,仅此一次,没看到大家伙多着急?”姚大夫郑重道。
“我知道我知道,保准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啦”榭雅讨好道,“那个,为了表示我对您的感激,过几日我‘脚’好了,定然多多奉上美酒”
笑话,现在大姐酿酒,她卖酒,从里面克扣一些来孝顺眼前的老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咳咳,真的?”原先还是一脸严肃的老头装不下去了,猴急问道。
“自然是真的啦”榭雅急忙点头,眼神再真挚不过,眼前这老头实在是好糊弄的很啊。
“行了,其他的也不用多说我都知道了,就这一次听到了没?”
“嗯嗯”小丫头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我保证下不为例”
姚大夫这才收拾起来自己的药箱子。
榭雅摸着光滑的下巴,这下好了,不装病怎么能在家里安生呆着?怎么能将丛涛大哥守在自个眼皮子底下?要是那人明天来个不告而别,她去哪找这么号人?
为今之计,只能装作崴脚一来是给丛涛加些筹码,二来也能安心在家,县里的生意就委屈娘和何婶婶多担待些了。
姚老头走出屋子,担心不已的冯家夫妻赶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榭雅怎么回事。
姚大夫对上涟漪似笑非笑的眸子,略微尴尬的开口道:“那个也不是多严重,没伤了筋骨,就是稍稍崴了一下脚,没肿,将休养两三天也就好了”
杜氏梁氏妯娌二人同时说了声“阿弥陀佛”
“那还要注意些什么吗?”远弘这会刚回来,听到妹妹受伤的事很愧疚,总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导致了这一切。
“没事没事”姚大夫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只需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用热水烫烫脚,再揉些活血化瘀的药酒,保准三四天后就活蹦乱跳的了”
姚大夫这个杏林高手都发话了,谁还敢不信?
榭雅的‘装病’事迹就这么掀篇儿了,涟漪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丛涛,也不知该如何开解,虽然艰辛年纪身高背景都不是问题,但是看似精明实则憨厚的丛涛大哥,能是小妹那个狐狸的对手吗?
往后这日子越来越精彩了。
日子一晃过了几天,这几日涟漪总是觉得自个左眼老是跳,按老人家所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总觉得是有事要发生。
但是占者不能给自己占,她对未发生的一切,也是手足无措。
“这都跳了好几日了,看来是有财运了,但这整天在家里呆着,估计也捡不到什么钱儿的”涟漪自言自语,难不成,老天爷的意思是要她出去走走?RS